好在季言风不在意。
“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做，就要在别的地方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才能补回来。商场如战场，激流勇进，不进则退。错过了这次机会，很难再找到下一次在董事会扎根的机会。”
“哥…”
季思云的脑袋动了动，像是要摇头的样子，最后又迟疑地点了点头。
季言风轻啧了一声。深感这事很难办。
“我——因为——宋霖溪——不要你？”
他这个问法是和季言风一脉相承的先说重要的事，同样也没头没尾，没上没下，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那个嫂子…”
“你会不会，跟她结婚了，就…不要我了…”
果不其然，稍微一弄，驴玩意儿就激动地在他手里弹跳。
“不是因为这个！哥！”
悉程度，他甚至可能比季思云这个主人还知道怎么让它“哭”出来。
“嗯？”季言风很耐心。
他说话的速度还没有他自己射得快。
他只是哭笑不得。
季思云听到他永远是第一位的时候，眼神还亮闪闪的，等到了这一句充满了借口意味的话，表情又瞬间黯淡了下来。
“？”
“无论什么时候，在哥这里，你都是第一位的。”
他转开视线，不再分心。
“哥不想跟你说得那么细，是哥的一点私心…”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弟竟然对宋霖溪这个人有意见。
季思云看着染着些许水迹的纤长手指，红了红脸。
“哥不想让你觉得哥是一个只能靠家族公司，靠跟别人表面联姻才能混下去的废物。”
季言风把事情掰碎了给他弟讲。
他也算是懂了为什么季思云从昨天开始就一脸欲言又止，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的样子。
季言风掰过季思云执拗地看向地面的视线，让他看清自己认真的眼神。
“嗯…哥…哈啊…”
季言风几乎都要给他弟气笑了。
“哥…”
季言风听出了他的认真。虽然总觉得这个时机不太对，但是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一边对季思云说：
季思云羞恼地摇了摇头。
“小云。”
“这么大的合同弄吹了，哥在董事会也很难混下去，到时候沦落倒无家可归，咱俩就只能去街头做两只流浪狗子了。”
季思云难得看到总是意气风发的哥哥颓唐的样子，或者说即使有，哥哥也从来不把这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我们只是在演戏。”
季思云自闭地捂着脸，分不清究竟早射还是在哥面前哭更丢人一点。
季言风还有闲工夫开了个玩笑。
“这个项目牵涉到一些隐秘，合同也不能保证双方彼此信任，所以没有哥和宋霖溪这层即使只是表面关系的关系在，这个合作就只能告吹。”
“我有事想要问你。”
“小云？”
但是他不懂他弟百转千回的脑回路，只能绞尽脑汁地猜测：
“啧。”
“哥、哈啊，哥等、等等…啊——”
“你不想哥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只是名义也不行？”
“哥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家公司和宋家的公司最近有一个很大的合作，全靠宋霖溪这条线牵起来的。这个合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哥一个人能说停下就停下了。”
季思云也顾不上自己一不小心又在他哥面前哭了的事情，挣扎着按住了季言风的手。
“哥怎么会不要你？嗯？罚你一下，不让你碰哥，你就想这么远了？”
季言风有些苦恼，想到跟宋霖溪掰了后续的商业合作的断联问题，就感觉到头秃。
“是哥没用…”
季思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一句话，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糊满了他的眼睛。所以他没能见证到他哥一脸“你在逗我吗”的震撼表情。
“宋霖溪…”
“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季言风就盯着他呢，哪能不知道他又不知道想岔到什么地方去了。
季思云倔强地摇了摇头。
“你问，哥听着呢。”
他哑着嗓子说。
“小云。”
笑完，他正了正色，缓缓开口道：
季言风语气关切。
所以当季言风一脸无辜地把季思云自己的东西擦在裙摆上，问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季思云也只能憋着气努力从一片白光中寻回理智。
季言风轻轻地叹了一声。
现在突然发现一直把他护得滴水不漏的哥哥，其实也并不是万能，季
他握着紧了紧手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你讨厌宋霖溪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