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封闭式高校开启了新的一天,学生宿舍楼里陆陆续续响起说话人声。
王沉躺在窄小的架子床一夜没睡脑海里已经盘算出十几种报复计划,最终他怔怔凝望窗外东边初升的霞光,选择了最疯狂的一个。
第二堂课后,省高全校师生集中到Cao场,举行每周一的国旗下演讲。这次演讲者是段又菱,他作为高三的优秀学生为此准备了三页纸稿,内容大概包括了对只剩100天迎战高考的决心,对低年级学弟学妹学习的激励,以及感谢十年寒窗苦读至今一路支持自己的亲人老师们,看得教导主任很是满意。
光头主任扶一扶眼镜框,道:“这篇演讲稿写的很好,好好读,市内领导待会儿在下面视察,要好好表现。”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穿着正装校服的少年自信一笑,依稀可见月牙眸内夺目的光彩。
省高校服类似于日系制服,正肩深蓝色西装,里面穿天蓝色衬衫,系同色系领带,下面是黑色西装裤,脚蹬日系复古的牛皮鞋。
段又菱作为校草,自然是把校服穿得与众不同,忽略那张脸光看那颀长的身体,就能感受到一阵扑面而来的青春朝气,更何况加上那张Jing致英气的脸蛋,和一头软棕色的乖乖毛,日系男神活脱脱展现眼前,试问谁能不喜欢呢?
教导主任对自己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对方的存在能让自己的名字在教育圈更加响亮,所以平常说话时语气都十分温柔,“老师相信你,时间快到了,你去准备吧。”
“嗯。”段又菱把稿纸放进外套,目送教导主任离开,然后向Cao场正前方的广播站走去。
广播站不算太高,大约有四层楼的高度,段又菱上了三层阶梯,推门进了广播室。外面扩音器正在放Cao场集合歌曲,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
对于从小参加过大大小小演讲的段又菱来说,这次国旗下讲话简直是小意思,他有些无聊地理一理头发,目光随意停放某一处,思绪发散。
“碰——”门突然被踢开,段又菱吓了一跳,回过神,就见一脸Yin郁的王沉气势冲冲走向他。
“你……”
段又菱一字未说完,王沉就举着拳头砸下去。
“唔!”段又菱直接被一拳打到在地,挣扎着站起来,“你干什么?!”不想又被王沉一拳打中小腹,胃顿时一阵收缩,他吃痛地弯下腰。
而王沉也没有给他空息时间,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地暴打,下颌、腰部、小腿,他盯准了这三处伤害点,连锤带踹,没几下段又菱就被打得倒地不起。
王沉狠吐出一口气,看向窗外人头攒动的Cao场,眯起眼睛,一手拎住段又菱的领带,拖在地上往另一道门走。
广播站一侧面是楼梯出口,另一侧面是长年不开的置放杂物露天天台。
王沉这次没有踹门,因为声音过大很有可能被楼下的学生听到,他去摸索段又菱的裤口袋掏出一把年纪钥匙打开了门,随即拖着人进去。
天台很久没有打扫,地上都是灰尘,有些呛气,王沉踩在地上的皮鞋没几秒落了灰,更别说段又菱,他被拖在地上,因为衣服摩擦起出了烟尘,便被呛进鼻内咳嗽起来。
王沉眸中狠厉一闪而过,猛地回头一拳砸进段又菱的腹部。
“我让你出声了吗!”
段又菱哀叫一声,痛得五官扭曲,蜷起了身体,没过两秒,地面晕出一小圈深色,肩膀随之轻轻颤抖。
哭了?
王沉嗤笑,真娇气。
少年似乎听出嘲笑之意,缓慢抬起脸,混着灰尘的棕色的软发向两边散开,露出一小块饱满的额头,和一双雾气蒙蒙的月牙眸子。
那被揍得青紫的下颌此时异常显眼,他高高抬起,执着对向王沉,控诉着满满的不解和委屈,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王沉见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漂亮Jing致得让人心软的模样,心中恨意更甚。
凭什么他总是那么无辜,好像所有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王沉捏紧拳头,恨不得把他直接扔下楼,但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他咬牙忍耐住,沉着气狠狠拉紧领带继续往前拖,直到拖到天台外围的栏杆下。
他身高比较高,为了不让下面的人看见,特地弯腰后拖着段又菱的胳膊上去,然后粗鲁地解开自己的领带将两只细白的手腕绑上栏杆。
“你想干什么?”段又菱好半晌匀了气终于发声问。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的后背被架在与栏杆之间的冰凉墙砖,和低头绑手的王沉离得很近,说话间的热气喷洒过去,王沉耳朵动了动,脸色更沉。
他冷冷回答:“先jian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