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君王丘下的大地堡内,由数十名股东提议的临时股东大会召开。
不用说也知道是兴师问罪,林晖阳根本就不把这些分家的小股东们看在眼里,他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弟弟有百分之十。二者合一,林氏说白了就是本家的一言堂。他刻意迟到了半个小时才不急不慢地走进地堡的会议室里。
“家主大人,让全体股东等您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妥啊。”第三股东,诸分家里最大的一支的林缘桦对刚踏进门的林晖阳发难道。
刚刚得知第三舰队大败而归,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的林晖阳一看这个不要命的敢挑事,直接就骂了出来。
“你也知道我是家主,你们这些分家的人,我暂且称呼你们为人,毕恭毕敬等主子到场不是基本礼节吗?”
“哈哈哈。”林缘桦放声大笑,在场的股东也纷纷大笑起来,整个地堡会议室里满是笑声与其回声。
“家主还不知道我们这次开会是为了讨论什么吧。是选举新董事长。”
“你们是笑疯了吗?董事长还需要选吗?你们就是全部合力一处也就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你林缘桦是找到了让股份翻倍的妙法不成?我有的是要事办,你们要没事我就走了。”
“组织大张旗鼓出动联邦军队,然后吃败仗的要事吗?家主啊,求求您别再浪费公司的钱了。”
“想死可以直说,作为家主兼任董事长,我有权处置你的生死。”
“很遗憾,您已经不是董事长了,就在您迟到的半个小时里,股东大会以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投票推举出了新董事长。家主大人,请允许我重新进行自我介绍,林缘桦,林氏生物科研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林晖阳还想继续讥讽他失了智,但一看屏幕上那个55%的饼状图,却又止住了嘴。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管过弟弟林楷骏的事情了,难不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被弟弟卖了?
股东们纷纷离席,像是对待空气一般地无视呆在原地的林晖阳。林缘桦是最后一个准备离席的,他路过门口的林晖阳,驻足说道:
“我这个暂且被称之为人的东西很善良的,给您三天时间收拾一下搬出君王丘,你知道的,那个地方只有林氏的掌舵人能住。您好像是林氏创立以来第一位搬离君王丘的本家家主吧。渍渍,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呢。”
说罢又是一阵讥笑,林缘桦刚准备走又回过神来,没尽兴似得继续补刀。
“哦对了,联邦军队派代表来过,说是怀疑你跟两个强力海盗有关联,准备彻查你。那个吴石峰已经自己辞职了,你费了大力气收买的黎城也自觉引退。这次你想摆平,估计要花不少钱了,卖股份的话,我这儿有的是钱给你。不过我更推荐您卖身子,您这长相,完全看不出来是三十岁的人,能卖不少我估计。”
来的时候跟随在林晖阳身后的近卫警备队,现在跟随着林缘桦离开了地堡。
整个会议室里,只留下受到沉重打击,连被语言羞辱都没办法回应的林晖阳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金丝眼镜滑落在胸前被垂链吊起。
即将易主的君王丘主楼里,董事长办公室内一本装订华丽的日记本有这样的片段。
1.海盗?一群堂吉诃德式的西岛愚民罢了。敢偷窃我的财产,有时候还真羡慕这群愚民,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有用不完的勇气。
2.那小子就这点儿心理承受能力还当海盗呢,除了一副还算不错的身体什么也没有,不过那身体确实很舒服,是安黎改造得好吗?罢了,反正已经有新玩具了,希望监狱能磨练一下他,以后再玩。
3.沉船了啊,算了反正也算是自然死亡,联邦不会扣钱,死了再来一批新囚犯就是了。监狱在就行。
4.天杀的监狱长,竟然敢贪污拨款。连续十几天只让犯人喝粥,不暴动才有鬼。搞得现在兴师动众,安保部的出动费又是一大笔钱。你最好被囚犯杀死,免得我来清理门户。看来不得不从分家里挑一个人来管这儿。
5.完美的部署,只有我这种天才才可以想出这种赚钱的法子,一个监狱,赚三份钱。
6.混账东西,居然敢背叛。还有那个欠cao的蓝发sao货,海难居然都没淹死他,还公然跟跟我作对。现在监狱丢了也就算了,还得赔那些嫖客,工厂的违约金,烦死了,这笔账我必须跟他们算清楚。无论用什么办法。
7.是我太冲动了吗?祖业居然丢在我的手上,我不甘心。这座山丘我从一出生就住着。我的成长,弟弟的出生,父母的葬礼,做为家主的办公日常。现在这个充满我前半生回忆的地方都将被分家的杂碎夺走吗?凭什么?不,我不会认输。我依然是林氏的头号股东,我要夺回董事长的位置。家主只能有一个,而且必须是本家的人!我为金钱统治而生,注定比世间所有人都要高贵。追杀也好追责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