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泽放缓了稍许沉重的心情,浓稠黏腻的视线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他必须得习惯,习惯忽视,习惯忍耐。
几步路外,标着“椋椋泽月”的就是他们的房间,化妆、换衣服、休息都将在这里进行。其实,一看名字就能知道,这绝对是椋月的自作主张。
椋泽拧开未上锁的房门,刚开一半,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坐着,身上的警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一身的肌rou被衣服紧紧包裹着,比少年时期更刚毅英俊的脸上,是应有的沉稳与冷静。
但不知为何,椋泽清楚的知道,那给足人民信任的沉稳下,是不休不止的偏执与独对一人的忠诚。很不幸,他就是那个倒霉的“幸运儿”。
“泽,你…来啦,前几日睡得还好吗?”一看见推门而入的青年,魏忠刷的就站了起来,原本的沉稳早就不知扔到何处,剩下的,是满满的担忧和自责。
魏忠一开口,椋泽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昨天的事,担心那些污浊肮脏的东西给他留下Yin影。
说实话,被惊吓是不能否认的,但这么多年过来了,椋泽的心理素质早已不同往日,毕竟见怪不怪了。
“还行,就是让人觉得恶心。”椋泽平静地看着魏忠说到,一边将门完全推开,向里走去。椋月多少知道一点内幕,也不想进来掺浑水,果断抛下表哥,只留一句“我先去看看场地啦!”,人就不见踪影。
青年无奈地把门关上,再次转头说到:“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话里的逐客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魏忠忍不住跨步上前,眼里的红血丝和青涩的胡渣说明他昨晚并未安睡。“泽,我只是忍不住想看看你,我担心你被吓到,昨天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我逮到,你…可以放心了。”
听到这话,椋泽并不诧异。作为他最信任的一条狗,魏忠能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好歹是几辈的军警家庭,基因也不差,做了警察后,魏忠有的空闲时间全给了椋泽,更别说借警力保护万人迷体质的青年了。
点了点头,椋泽绕过眼前这厚实的“一堵墙”,舒舒服服地窝进了单人沙发。
“嗯,然后呢?”那放松下来的嗓音慵懒诱人,魏忠冷不丁听了一耳朵,只觉得酥进了骨子里。
下意识的,未经大脑思考,话就从嘴里囫囵吐出,“我想被你艹死在床上…”还没说完,魏忠就反应过来,脸一下变得惨白。因为他知道,椋泽最讨厌别人觊觎他的身体,别说Cao了,就是简单的肢体触碰也令他厌恶。
冷汗一下就shi透了衣背,魏忠不敢抬头看椋泽的反应,眼中的惊惧和绝望不断膨胀。
被神明允许接近后,污浊之人就再也忍受不了黑暗与遗弃了。
突然的死寂笼罩着整个房间,没有人说话,魏忠甚至能感觉到一把锋利的大刀抵住了咽喉,时间一到,他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