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惊吼同时响起来。
“怎么了?”白曜打开门,穿着拖鞋手里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见两人都还没穿衣服自觉没往里走,倚着门框道:“别吵,小渝还在睡。”他端着杯子,唇边扬起一抹不明笑意。“怎么,昨晚折腾了半夜今早底气还这么足。”
源伯雪:“……”他到底是比苍溟懂这些事情,在神明还陷在震惊中呆滞的时候,一把捞起床边衣衫披在身上,拉着白曜往房外走:“你跟我过来。”
清晨的光自鳞次栉比的高楼中透过来,亮眼的金色投在眉梢,两个人站在阳台上,源伯雪深深捏了两下眉心,光影把他身线拉的坚韧又果断。
“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曜趴在围栏上惬意的喝着咖啡,看着一群孩子在楼下奔跑,反问:“你希望是怎么回事?”
源伯雪前所未有的烦躁。“我不知道。”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回答的不是“希望什么都没有”而是“不知道”
“伯雪。”白曜回过身。“你难道不觉得苍溟很可爱吗?”
“你厌恶尘世中神明沾了人类的自私,算计,肮脏,生而为己,可苍溟从不曾涉及诸神争斗也从未担负过任何沉重的责任,他还保留着神最为原始的那份天真纯净,这些东西连小渝都没有了。他是你最想要的神明不是吗?”
白曜又喝了口浓郁的咖啡,眯起眼睛回味了下。“苍溟千万年来依赖着黎夏,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所依赖的黎夏已经不存在了。”江渝就是江渝,虽然有黎夏的记忆但却永远不会是黎夏。“正如你所说的,他如今一无所有了。”
源伯雪的心突然没由来的震了下,垂在身侧的指尖有些麻,恍然想起昨夜包饺子时候握着那双手,那双手握神兵杀伐的手,其实光滑柔软。
“其实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白曜见他一脸沉重,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衣服是我帮你们脱的。这件事你可以告诉苍溟。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将错就错。”
源伯雪冷瞥了他眼,推开肩膀上的手披着大衫回了房间,苍溟依旧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他是傲立世间千万年的神明,从来没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惊吓愤怒过后只剩下了不知什么的空白。
他侧着脸,安静看着落地窗前投进来的晨阳,金色的光就像他眼睛一样清明澄澈。
源伯雪进来,猝不及防看到这幕顿住了脚步——晨曦的光映在苍溟干净眼中,把睫毛也浸成了浅金色。
“苍溟。”源伯雪突然觉着,白枫晓说的很对——他不只是自己最想要的神明,也是自己最想要的伴侣。
深深出了口气走过来坐在床边。
苍溟眼中怒火又烧起来,压紧眼角死死盯着他。
源伯雪往里进了进,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抬手握住他按在床上青筋暴起的手背。“昨天我说你一无所有。”他抬起头,伸出手抚上苍溟脸颊,拇指撩开柔软散乱的卷发。“从今以后,我只崇敬你一位神明,你愿意让我成为你唯一的所有物吗?”
苍溟不明所以挑起眉梢。“你说什……?”
话音未落,他就被源伯雪压在床上深深吻了下去。
苍溟震惊瞪大眼睛,今早第二次了,这个卑微的人类是不是想死。五指瞬握成龙爪虚影,源伯雪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苍溟感觉到下方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这个人的唇很软,舌尖很热那些勾动吮吸让他浑身逐渐热起。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苍溟闭上眼睛,在缠绵喘息中龙爪虚影逐渐化成点点金芒消散在两人胸前,屈从滑进腰间那只手的控制,默认了他的亵渎。
江渝窝在床上,支棱耳朵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唇角越咧越大。
“怎么了?”白曜压过来,咬着他听人墙角的耳朵。“昨晚没吃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