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对此,苏珏施展出任何应急手段,而是微微眯了眯眼,对他投去一瞥彻骨的蔑视。
“滚。”她的语气很轻,也很冰冷。“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说罢,苏珏回头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步入了电梯间。直至电梯门合拢,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我身上。
或者说,躲在我身后的若兰身上才更贴切点……
“老公…….”
“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得到安抚的瞬间,她脸上的恐慌有了散去的迹象,不过很会又回到自己该有的位置。我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借此获得观察他的良机。
他四十左右的岁数,个头不高,比我矮半头左右。五官还算俊朗,浓眉大眼。身着一件纯白T恤,黑色长裤上有汗水留下的痕迹。颈上带着一条华丽的银色项链,中间的钻石火彩绚丽夺目,异常扎眼,像是在故意炫耀他殷实的家底与丰厚的资产。
只是,除了钻石的眩光,我没有从他身上寻到丝毫正气。对视间,我只感到毫不掩饰的贪念,以及无法掩去的色欲。
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对我上下打量。
首先是衣着,他大体观察之后,以轻蔑的哼声来表达他的不懈。
然后,目光上挪,火光奔现。
他露出惊愕的表情,接着转为惶恐,而后,他移开视线,动作和表情中开始流露出一种鬼鬼祟祟的气质,像是在分析当下的局势。待他再次把眼珠对准我的脸上时候,我很难在发现那一闪而过的惊恐,唯有皮笑肉不笑冷漠,与假到不行的强硬。
“哼!有意思……”
他的语气很难形容,给我的感觉像是一条饿极的疯狗,不甘到嘴的美肉被人抢。对于美色的觊觎他留在这里,如果我能力不够,不足以捍卫我权利,那这头馋疯了的畜生会抓住时机,猛扑上来,在我身上狠狠地撕咬一口。
决不能给他机会!绝不!
我在心中怒不可遏的发誓。强行调整呼吸,让自己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刺鼻的火药味随目光接触的时长愈发浓厚。围观的众人怕殃及池鱼,对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深感恐惧,多已退去。
躲在我身后的若兰即便有我保护,小手却始终未松,抓的我臂膀生疼。
她慌慌间呢喃一句,像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冲突表示担忧。我悄声安慰她,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然后挺起胸膛,做好充足的准备,去迎接他可能发动的攻击。
“你是什么人?”
轻蔑的目光射来,他先试探性地问我了一句。我还未回话,若兰先抖了一下。心火跳燃,我强压怒意,反手,轻轻拍拍她的腿,让她安心,然后把拳头捏的更紧。
“你管呢?”我眉头紧锁,冷声对他说。“和你有关系吗?”
“你和她——”他并未理会我的挑衅,而是挑了挑下巴,意指我身后的若兰,继续发问道。“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男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声回答,高亢地宣扬着我对若兰的占有权。
我本以为这个答案会是冲突的导火索,我也做好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准备。
没想到,他忽视了我的挑衅,表现的极为镇定,始终与我保持距离。
“哈!”他讥笑,语调古怪。“你说,你是她男人?”
他以意味深长的神色对我上下打量,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同时又冷嘲热讽地加了一句。
“她男人不是死了吗?”
刺痛,不只源自心中,还有指甲刺破肌肤自然反应。
他沙射影地指向这个女人内心最敏感的部位,若兰中伤,面色当即一白,露出备受打击的模样。
明明泪水已夺眶而出,我却没有发现她脸上有丝毫痛苦或者抽泣的痕迹。她已被伤的失魂落魄,可那人并没有就此将她放过,仍在以极为恶毒的方式肆意挥洒着他的恶意。
“我说,小兄弟——”
“谁他妈是你兄弟!”
我勃然大怒,想要冲上去揍他,却若兰拽住了。我猛回头去,脸上带着诧色,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并未躲闪,只是对我摇头,哭的梨花带雨。
“别去!求你!”若兰做出一种恳求的姿态,对我哭声说。“你在流血!”
经若兰提醒,我这才发觉,刚刚被苏珏处理过的伤口不知何时又崩开了,此时正顺着我的面颊流淌。不过,比起微不足道的伤情,她的眼泪更让我揪心
“为什么!?”
我用难以置信地语气向她发问。她未回话,还在摇头,态度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极力克制,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曾开口。她欲言又止的态度让我窝火的紧。我浑身打着哆嗦,反复质问她为何阻拦我,声音越来越大,就差破口大骂了。她只是受着,吞声忍泪,十指紧紧系在我腕上,一刻未松。
她无助地面对我愈发高涨的火气,然后在高扬的指责中眼睑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