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果报应。体能课的时候李智薰基本就坐在羽毛球场旁边的草坪上休息，陆汶卓非要守在他旁边，赶都赶不走：“你照镜子看看你那脸色吧，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李智薰手边放着瓶从学校便利店买来的矿泉水，屁股疼，胃也疼，皱着眉头抬起下巴看学校围墙外的摩天大楼时有同年级的女生偷偷拿出手机给他拍照，陆汶卓看见了，边“诶”边用胳膊肘杵他：“又入画了。”
李智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照你呢。”
陆汶卓果然笑得花枝乱颤。
李智薰没力气笑，俊秀眉峰仍然紧皱，天边那朵云的造型像男人宽厚脊背下面凹陷的腰窝，男人趴在床上休息时他舔过那里。男人礼尚往来地舔吮了他的胸乳。
衬衫下面的身体空荡荡的，李智薰隔着针织衫拍了拍胸口，劝说自己别这么欲求不满。平心而论他睡过的男人已经不算少了，但唯独对宋允承他格外念念不忘。这老男人像一注蛊，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对视时下到了他的心里，每一次做爱都是在加深这蛊的药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毒死。
“我完蛋了。”
陆汶卓试探地转头看了看他，不确定自己听清楚没有。李智薰刚才说话时他正好在看篮球场那边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学姐，回神时只听到最后两个字。
“嗯？”不过他了解李智薰这么久，能猜出他大概在想什么，“男人？”
李智薰想这不废话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