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七月,太阳变得毒辣。
不过好在北方的夏天只是晒,不会闷。
去的路上我坐了巴士,坐在最后一排回味当初和某人肆无忌惮的时刻,到机场的时候恰好蒋昭的飞机落地,我没等多久他就出来了。
他今天戴了个鸭舌帽,黑色的,我一直认为选好帽子可以使男生自带帅哥氛围感,远远看去人均王嘉尔。除了帽子,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也有增益效果,白的发光,我倒退一步,做了个遮挡的动作
啊,好白,要闪瞎了,不愧是男明星,脖子都镶满了钻!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浮夸了,引来周边几人频频侧目,搞得我一阵羞愧,低下头,朝蒋昭吐吐舌头,走吧,再不走我就掘地三尺先走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突然问,拉住我。
啊?我回过头迷茫地看他。
忘了什么
我答应过他给他带什么东西?
还是交代过我的什么事被我忙得抛之脑后了?
你不是最喜欢有仪式感了吗?他问我,牵起我一只手,把我往前拉了拉。
还没等我反应,俯下身在我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一吻带着他口中的清香,我怀疑他喷了口喷,或者吃了什么别的特别好吃的东西,不然嘴里怎么会有那样一股带着薄荷的、还有淡淡咖啡味的香气呢,搞得我想现在就把他扑到,扒个Jing光。
要不咱在卫生间搞一次?我试探的语气。
被他一把揽过肩膀,脑子里多想点正常的,一天天老不正经。
我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你还能硬了不成。
有时候我在想,未来科技发达了会不会发明出一种性转技术,一键性转,让我也尝尝主动进攻别人的滋味。
至于蒋昭,变成女孩子的话,不说有多倾国倾城,至少应该是细皮嫩rou的,胸应该不小,毕竟他妈妈就很不错,前凸后翘,穿衣服很有女人味。
想着,已经出来到停车场了,我们找到蒋昭的车,这几天没下雨,他的车很干净,一经对比之下隔壁的帕萨特就十分狼狈,我严重怀疑它的主人是个邋遢鬼,不然怎么会搞得车身上都能画画了。
上去随便折腾了几笔,画了个丁老头,画在它驾驶座车窗上,手指上蹭了厚厚一层灰,上车后蒋昭看了没说什么,找了张shi巾给我擦掉。
对于我的天真,准确来说是无聊,他好像一直都很包容,见怪不怪了似的,这让我想起我爸,我小时候特别皮,当时小区装修,我用工人留在垃圾箱旁边的白颜料刷了停车场好几辆车的车牌,最后被人发现,告到我爸爸那去,他知道后,非但没揍我,还拎着小水桶下去给人擦车了,昔日里的周总,变成如今的擦车工,还被我妈笑话了好久。
所以有个能像爸爸一样爱你的人好啊,本能的爱才是最珍贵的。
不过我要是真叫他一声爸爸会怎么样?
我摸了摸车门上的扶手。
到时候可以把脚搭在这里。
在开去市区的路上,我闲得无聊,问起蒋昭在外面有没有美女勾搭。开玩笑的一问,结果被他很认真地回答有,我问几个,他说没数,我问给了吗,他说给了,把我气个够呛。
正要发作,他突然说给了我的,我愣了下,问给我的干嘛,他说得老婆通过了他才能通过。
没看出这家伙嘴还这么甜呢。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脖子,感觉害羞不符合我的人设,又直起腰板大大咧咧地:去哪啊去哪啊,哪家的红烧茄子这么好吃,我感觉不都一样嘛!
蒋昭转动方向盘拐个弯,目光投向前方的红绿灯,还不知道去哪吗?
我看了看周边风景,不就是海宝路嘛,能看出啥。
沿着这条路往北开,是哪?他问。
是悦海。
不对,没那么北。
那就贺兰?
你想得也太远了,没那么远,大概再有五分钟车程我们就到了。
五分钟我眯起眼推测了一下,注意到街边一家蓝色的小店,那是我们上学时候常来买早餐的,他家rou松面包很好吃,睁大眼,恍然大悟。
猜到了?
嗯!去二中!
对。
我们高中食堂的红烧茄子一绝,便宜又好吃,米饭一块,素菜两块,荤菜三块,午饭一份米饭一份茄子,再来份土豆烧牛rou,承包一中午的好心情。
开饭了开饭了!我呐喊着,不过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那咱俩怎么进啊,外人不是不让进的吗?而且就算进去了,咱们又没有饭卡,总不能进去随便逮个学生借吧?
他一笑,我想带我女朋友进去回忆回忆高中生活,能拦得住?
吹牛。
我撇撇嘴。
他笑而不语,车拐进对面一个停车场,熄了引擎。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