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帮邹楚请了几天假,每天放学后都会去一家高级餐厅,找厨师做些好下咽的饭菜提着去找邹楚,非要赖在他家照顾他。本来他不去学校也没事,但他在邹楚面前装好学生装惯了,只能用学习来稍微维持一下他那已经完全崩塌的人设。
“老师,张嘴,让我看看你喉咙。”沈望川这几天已经学会了看喉咙这一技能,拿着棉签按住舌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喉咙还是有点肿,“继续吃药吧,我给你换了冲剂,好咽一些,就是有点苦,给——”
邹楚开始不想请那么久的假,但喉咙坏了也讲不了课,干脆承了沈望川的情,在家修养一段时间,更何况本来也是这家伙害的,他乐得有人伺候。
不过沈望川以照看他防止他半夜发烧把脑子烧坏为理由,挤上他的床。邹楚平时怕冷,晚上不开空调睡觉,但是沈望川体热,躺在他身边就像挨着烤炉,两人都不舒服,偏偏沈望川犟驴一头,赶也赶不走。最后还是他提议开着空调睡觉,两人才终于睡得舒坦。
但每天早上都会被某人硬邦邦的东西顶住,这人还丝毫没有羞耻心,总要沿着邹楚的tun缝磨一会儿。幸好沈望川还算老实,没再有更过分的举动。
沈望川以为邹楚这么轻易就能接受他了,直到他发现书房电脑里的一封辞职信。
邹楚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沈望川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等着他。
“怎么了?”沈望川的脸色不太好看,邹楚大概猜到他可能是看到辞职信了。
“老师,你要辞职?”
迟早得有这么一天的,邹楚心想,自从他俩越过了正常师生关系的界限起,就应该想到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邹楚选择辞职其实是最保险的做法。他可以去别的学校继续做老师,而沈望川,这样好的年纪和样貌,很快就能找到真正适合和他谈恋爱的人。
“为什么?”沈望川又问,像是被伤了心,“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邹楚想否认,即便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一看到沈望川这张脸却还是心软,根本谈不上讨厌。
但他不否认。他和沈望川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了负罪感,尽管他享受着沈望川带来的甜蜜,但这是一块毒品,一旦上瘾就无法自拔,尽早远离彼此也许对双方都好。
邹楚没有解释,用沉默回答了他。
“好,”沈望川一直盯着邹楚的眼睛,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答案,红着眼睛说,“你讨厌我,我自作自受,我活该!你辞职吧,离我远远的……”
沈望川哽咽的声音让邹楚难受,但他不能反悔,他背过身说:“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个澡休息吧。”
邹楚的喉咙还没好彻底,不能大声说话,声音有点轻飘飘的,但沈望川却觉得这句话是那么的冷漠。
“骗人,”沈望川喃喃地说,“你就是有负罪感,你才没有讨厌我。你就是想逃跑,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让我怎么办!”沈望川崩溃了,“自从我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我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你怎么一开始不把我推开?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害我一个人陷进去……”
沈望川蹲在地上啜泣,邹楚忍不住回头看他,那么大一个人缩在墙角,邹楚心里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他走过去想要摸摸沈望川的头,沈望川一把搂住他的双腿,低声呢喃:“老师,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你是可怜我才对我好的吗?”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邹楚,“你再可怜可怜我,不要走好吗?”
“我乖乖的,一定不乱来了,好不好?”
沈望川早已剥开了邹楚的硬壳,看清了里面的软rou。邹楚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他对待沈望川的态度一开始就是顺从的,他的壳看似坚硬,实际上薄得像一层纸。沈望川最开始用手指戳了几个洞,已经窥探到了内里,现在要把纸完全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