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变得坚决了许多。从小到大,她始终
是那个能给我勇气的人,我告诉自己,那个女人为我付出了一辈子,而现在我能
回报的,只是一阵疼痛而已,只是一年时光而已。
这个代价,其实很划算的。
我终于狠狠地插入了自己。
当撕心的疼痛伴随着鲜血渗出的景象一起麻木我所有神经的时候,我知道现
在才是真的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我没有让那根假阳具过多的在我体内停留,在稍微适应之后就将它抽了出来,
过程中又引起一阵剧痛。那真是一件至今想起来都难过无比的事情,但无论如何,
我终于完成了这个过程,就好像一种仪式一样——从今往后,我会用另一种方式
来承担起这个家庭。
那根夺去我贞洁的用具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清洗了血迹,再走出浴室,冯姐
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我穿上了婚纱——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止步
于此,这辈子我不会有在合适的场合穿上婚纱的机会了。
林世昂显然已经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所以在我进入房间之后他根本没有什么
多余的举动,直接就扑了上来,像是抱一个大型毛绒玩具一样搂住了我。
我对这种忽然全方位地接触到男性的身体并不适应,但他虽然是小孩子的智
商,却有着成年男子该有的力气,我无从抗拒,也不应抗拒。好在他暂时并无更
加过分的举动,就那么紧紧地抱了我一会便将我松开,然后笑嘻嘻地问我叫什么
名字。
我叫陈语蕾。
我告诉他。
我的妈妈不姓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母亲
从未向我透露过一星半点,也许这个姓氏就是我知道的关于他的全部的线索。在
妈妈病倒之后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有一个父亲,一个看得见摸得到的父亲,
那一切一定会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然而终归只是想想而已,可能我这辈
子注定是和父亲这种生物绝缘的,就连不久之前我想要把他当做父亲的那个人,
也在刚才忽然变成了一条毒蛇。
我叫林世昂,我哥哥叫林世轩,我们两个的名字连起来就是器宇轩昂的意
思!
这个男人骄傲地向我炫耀着他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我没有回应他。
我一直住在这里,嗯……我最喜欢的事情是看动画片和玩游戏,最喜欢的
动画片是,最喜欢的游戏是,嗯……还有……他
依旧滔滔不绝但又有些磕绊地说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于是一直
安静着不做声。
嗯……还有……说这么多应该差不多了吧。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
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再说,于是停了下来,末了又补充道,冯姐跟我说对新娘
子要礼貌一些,在做想做的事情之前要先介绍一下自己什么的,那现在应该可以
了吧。
是那个女人的贴心之举吗?我明白了过来。
对冯姐我并不厌恶,尽管她也可以说是这个令我堕入地狱的家庭的一份子,
但我能感觉到她是善良的。只是,现在我越来越明白其实善良的人在很多时候更
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是在允许范围内给予自己能做的最大的
善举。
林世昂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更像是自问自答一些。在完成
任务后,他便吃吃地看着我,我明白现在到了做他想做的事情的时候。
未经人事,我不知道此刻我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呆立不动。眼前的男人虽不
具备正常的智商,但在这种事情上经验丰富过我太多,也不需我主动去做什么,
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的胸前。
冯姐刚才跟我说你还不知道怎么当个新娘子,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的。
他喜滋滋地说着,似乎对可以为人师相当兴奋。这种兴奋让他手上的动作显得有
点粗鲁——抑或他长期以来本就如此。
我的胸部从未为异性触碰,此刻他隔着婚纱抓捏着它们,有着些许痛楚,以
及的心理上的反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强迫自己不要将他推开。
首先你该亲亲我。
林世昂履行其教导我的责任,同时送上嘴唇。看着他放大在我眼前的脸,我
心酸地想着这会是我的初吻,然后闭上了眼睛,也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有人说接吻时会闭上眼睛是因为那种感觉太过享受,但我明白并不是那样,
至少此刻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