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感情升温,总是如此容易。也难怪,凡诺要把我们设定成短时间内连续两
次高潮就会融化;合理的考量,虽很强调「我们就是怪物」这一形象,但为了保
护喂养者,我们最好先压下难过的感觉,少假装自己是人类。
这一阵子,我和丝都吃下了能容忍高潮次数的药;纯粹是因为贪心,要是被
这样说,我也无法反驳。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想增加明的负担,只是希望能他能够尽兴。可当好
的气氛一直维持下去时,我们又开始有点忘记原则。
像现在,明不仅用鼻头去戳丝的投影,还偷亲我的触手裙
即便只针对投影,明的动作还是很有诚意,任何噁心或忧郁的感觉,在她的
身上都看不到。
不仅如此,她还把「可以一次容纳两个触手生物」,给视为是一项特了不起
的新纪录。我猜,她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就有过这种念头了
闭上双眼的明,继续说:玩到连睡眠时间都延后,很像是年轻人会在出游时
做的事呢!
我在成功压抑触手裙的动作后,强调:「明的年纪不大啊。」
「还是未成年呢!」丝提醒,眼白激增。投影的不稳,使她的眼尾和眉头都
扭得很厉害,比宣传海报中的痴汉还要过分。
很显然,丝早就没在管什么正面形象的了;先是像个犯罪者,接着再超越我
们所认定的多数概念。要说这算是是自我实现,也确实有值得敬佩之处──
奇怪,我从来就不曾为这种事情去佩服过丝,连玩笑都很少开;是标准於短
时间内降低,又或者,是因为身在明的子宫内,所以更容易受到明的思绪影响?
后一种听起来很有趣,但在我的印象中,明也很少讚美丝的短处。往后,随
年纪增长,她应该只会希望丝能够越变越正经,所以啦,哪怕只有半秒,也不能
在丝又好像快失控的时候给予好评,嗯──我记得了!
有时,明根本不知该怎样吐槽丝;觉得是自己害丝变成这样,又或者陷入其
他类型的罪恶感中。
不应该如此,我想,都是因为我们,明才不得不承受这些
正当我又开始感到难过时,眉头轻皱的明,很快说了一句:「让我以为自己
没那么年轻的责任,你们可要好好负起喔!」
稍微松一口气的我,和──好像一直都没啥烦恼的──丝一起大喊:「好─
─!」
「出来的时候,可别缠住啰。」
「一定的!」我和丝同时回答、点头,连消除投影的时间也差不多;终於我
们又表现得像个双胞胎;相亲相爱的部分略显微妙,但──至少──在喂养者的
面前,我和丝的关系是协调的。
谁先谁后,不是什么问题;不至於为此吵起来,更不太可能发生推挤,但一
起待在明的子宫里,这可是次。由於缺乏经验,可能会闹出一些笑话
明刚才担心我们,多过於担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顺位往后移,
还是为了形式以外的考量。比起强调地位,更爱好和谐;在年轻人之中,这种个
性算是很少见的。
一开始,我根本没料到喂养者会是这个样子。在连续受宠若惊之后,反而不
知该如何回应。
抬高眉毛的明,开口:「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出来就好,千万别吵架喔。」
是知道我对丝一直都很有意见,才会特地强调出来;的确,明正看着我,却
不带有谴责或讽刺的味道;在要我多担待些的同时,也用眼神暗示:不久之后,
会有补偿的。
此时,比起强调什么「及时安抚的重要性」,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又给明添
了些麻烦。才刚当上喂养者的她,大可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甚至觉得,自己若是人类,大概也没法像明这样
要和几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怪物做爱,并借出自己的子宫,别说是下定决心了,
连想像都很困难;与人生经验无关,这纯粹是天性的问题。
我猜,凡诺不可能料到这一段。虽然根据薄弱,但──人格不健全的他,在
制造我们的时候,只是把自认最好的元素都投入;连对於我们人生的规划都充满
混乱,他对喂养者的想像自然也不会确实到哪里去。
那个老傢伙所认定的正常,只是一堆不负责任的结果而已。明的存在,绝对
能让他惊艳。我们当然是不期待这两人能见上一面,但相信就算是他,也不得不
承认,眼前的奇花只是刚好遇到,不等於是他造出来的,连间接都称不上。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