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丝坚称:「就是要荒唐一点,才会更显得甜美!」
她是从哪学会这种台词的?一点也不像小孩,可爱度扣分。还有,她明明是
最年轻的触手生物,却一副我好像不会比她懂似的。
稍微抬高眉毛的我,随便回一句:「那以后你们也没资格教训我了。」
通常,我才是表现得最有问题的;如果她们都同意「有点胡来才是浪漫的根
本」,那我的表现自然是该被更为容忍。
逻辑牵强,但还是让他们哑口无言;很得意的我,稍早时常故意挺起胸膛,
在那几个石雕般的傢伙面前蹦蹦跳跳;泥和泠不用说,蜜到是难得让我有高她不
只一截的感觉;这一刻,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目前,我们和喂养者尚处於蜜月期;可说到默契,似乎只限於触手生物之间。
不奇怪,我想,眉头轻皱;我们不仅不是人类,甚至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
事实上,许多不正常的部分,都已开始侵蚀明的生活;我们还一直维持着低
罪恶感,这样好吗?
虽说许多小细节,喂养者也不怎么计较;向来最辛苦的她,还常提醒我们:
「要更轻松一点。」
那所谓的「一点」,究竟是多少,我不是在找碴,但──若这是一件很重要
的事,就该弄得清清楚楚才是。更讨厌的地方在於,通常不用等谁开始计算,一
票人就已经开始对我的轻松方式产生怀疑──还可能抱有敌意──。
还有,称喂养者为「大人」,听来或许天经地义,可当着她的面叫,感觉又
有点怪怪的。
除表示尊敬之外,好像还把她视为是母亲,甚至在那之上的存在。
打从一开始,明就不介意扮演多种角色。所以,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
居然连这种设定都有人要跟我抢,太可恶了!
扯远了──总之,和明在一起很舒服,但我们都没忘记,她最多只是开始脱
离孩子的阶段,还不到能被称之为女人的地步
话说,她看起来比丝和泥都要来得大,还能被称之为少女吗?
这不重要,我提醒自己,年龄相符就好;类似的疑惑,可不能让明知道。
我就是因为太常在意这些无聊的小事,才会常让大家都感到尴尬。难怪,蜜
常叫我行事务必慎重、小心。
可於这同时,我也发现,大家在服侍喂养者之前,好像都不需要经过什么演
练。对此,蜜的解释为,明很少特别要求些什么。
好像也没有太多顾忌──嗯,说明的个性跟老石差不多,好像又怪怪的。
此外,在该强调什么人类中的模范时,一直强调老石,好像我活了快两个世
纪,只熟他一个人似的;这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承认。
比起反省自己为何对於认识其他人类都没那么积极,我更想沉浸在对於佑的
怀念中。
我的好姊妹,你看见了吗;真的有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并於如此短的时
间内,就肩负起喂养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佑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喂养者会喜欢她的。如今,我这么强调,已不具有多
少意义,最多就是证明自己没有忘记她。
我也不想增加明的内心负担;再说,她现在还年轻,不会一直都是这么的无
怨无悔的。一但她开始渴望正常生活,便会希望我们离开;无论是一阵子,还是
永远的,我们都不会太感到意外。
说得更直接一点,我们甚至没资格去要求她尽什么义务。因单就这一个月左
右的时间看来,我们从她身上得到的,已经太多了;想要已久的,甚至是连想都
不敢想的,她都已经──
吸一下鼻子的我,先是伸展一下自己的双手,再轻轻揉捏自己的双腿;运作
状况绝对没问题,连外型都漂亮到了极点。
佑不该错过这些──正确的说,她比我们之中的多数人都要有资格先获得;
自很小的时候开始──算是一辈子──她就不得不发挥自己的专长:从蜜的身上
获得术能,然后再分给我们;虽说视觉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某种程度上,那
搞不好等同於将自己开膛剖肚。
像一只千疮百孔的水蛭;即便肉体没受到什么伤害,给精神带来的打击,仍
是不容小觑;无庸置疑,佑是最后一块拼图──一个完美的工具。描述起来非常
简单,可之中的意义,实在是过於沉重
她当然会成为我们所需要的那种人,八成还有一套相应的本能;毕竟是订做
出来的,但──我们可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甚至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