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会对此生气,连说教都不可能有。
她知道,我们都有过在茫茫人海中拚命寻觅的经验;在近万次的失败体验后,我
们自然会想些新方法,为的就是取代旧方法。
讽刺的是,我们之所以能找到明,用的还是以前那套:心静下来,慢慢感应。
不意外的,当丝出发时,泥可是说了不少风凉话:「这怎么可能成功呢,你
根没抱持任何希望,纯粹是在装忙而已吧?」
后来的好结果,连我们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也会用「谢天谢地」等话,来
表示自己当下有多么的开心、激动;明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蹟;由无数个不可
能,所构成的最后一块拼图,令我们的人生都变得完整。
在谈到他们与明接触的经过时,蜜曾代替丝发言:「擅自替无聊的过程加入
许多冒险成分,虽不符合常识,却也因此带来不少惊喜。」
也省略太多段落了,但丝却觉得这样说最好;详细内容为何,他们都保持神
秘。
大概就是多了些花费,好感动人家吧?果然,没任何牺牲,是不可能有好结
局的!
不得不承认,喂养者与我们都还在蜜月期,说不准的事还多着呢。然而,正
因为已经通往最为美好的路线,故未来的一切,几乎都只可能用最平稳的方式展
开,这可真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不然,在遇上明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认为只剩「培育喂养者」这
一招。没办法,那听来最有前途;即便感觉有些糟糕,我们有超过半数还是举双
手赞成;那也许不是捷径,但我们都不认为会有更好的方法。
蜜曾为此进行过充足的准备,还表现得有些狂热;这件事,我猜,明可能还
不晓得;就算是喂养者,要想像那个画面,也是极为困难的吧?
光是那几套完成度颇高的战略方针,应该就足以让喂养者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为了全族着想,就得让感性大於理性。
即便没锁定任何目标,光只是聚在一起讨论,也能让我们觉得温暖;那段期
间,我们都看得出,蜜是为了把一些伤心事抛到脑后,才会那么积极的投入这项
计画中。她与贝琳达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画下句点;之中的许多发展,据信都
没有太让蜜感到意外,可她还是很难走出来;这部分,我就不补充了。
蜜的伤心、消沉,我们虽看在眼里,却也都无能为力;没人敢表示意见,哪
怕术能早已不足。眼见她又开始忙碌,我们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一项共识:
只要是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那就很值得投资。
为确保每个触手生物都能完美配合,蜜还写了一本不算薄的教战手册。她甚
至考虑要改变肉室的部分结构,好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孩子都能够快速适应。
最后,别说是执行了;那些看来还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计画,几乎都是在
连模拟都没有的情形下,就被彻底放弃。
蜜要是没打算说,我们也不会问为什么;通常,人是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
将问题症结提出。
只有老石例外,我想,吸一下鼻子;所以啦,凡诺才会一直想要欺负他;我
不用多仔细思考也能得知,凡诺根本是忌妒他。
然而,蜜不愧是我们的领袖;除勇於认错外,她还很快的就跟我们坦承:
「这样太自私了。」
虽好像有加入一点慈善成分,但老想着要利用孩童的无知与弱势,并对此表
现出极大热忱,这种心态──说白一点,跟一般的犯罪者没两样。
打从一开始,我就有过类似的感想,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也许,还真有那
么点期待;多数时,为避免自己的形象又变得更差,我都拒绝承认。
要过了好一阵子后,蜜才愿意把自己的考量说得更详细些:「最主要的,是
没把握让目标和我们一起生活,还能维持精神稳定……」
我只记得这一段,其他的无非就是一堆大原则的重複.
总之,别说是要靠性行为来喂养了,光是和一堆怪物住在一起,就彻底违背
人类的天性;以上论述,最好还是别跟喂养者说。
明很了不起,而这是触手生物的评价;无疑的,在一般人眼中,她是彻头彻
尾的不正常;平时,我们要尽量避免将以上形容重叠在一起,哪怕就许多层面来
看,那只可能是一体的,而明一直都对此感觉良好。
喂养者的许多想法和做为──特别是带有反社会成分的──都对我们有好处,
可身为年长者,还是要试着提醒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