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明瞇起眼睛,不是因为汗水,或其他体液沾
黏。
果然,绿色的液体才刚涌出,她就睡着了。等解除绿囊后,我们除开启肉室
内的除湿功能外,也将周围的温度稍微调高一点。
做爱还是非常耗费体力,我想,即便明已经把时间缩短了。为了陪伴我们,
她将睡眠分成两段:五至六小时,与一到两小时。
偶而,明还会多睡半小时至一小时,非常健康;据说最近,一个月有超过十
天能睡超过六小时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在这个习惯压榨劳力时代,明算是过得很舒适;但看到她这么累,我们还是
会有些不忍心。触手生物本来就有义务让喂养者过得比一般人更轻松;这部分,
我们做得不是很成功。
为避免干扰明的睡眠,我们先直接把她的床移至肉室里;确定她躺好后,再
慢慢把床栘回房间;只要稍微调整肉块的蠕动幅度,这过程可以做到完全无声,
甚至没有多少起伏。
先前──无论再怎么乐在其中──,明的运动量不容小觑;除此之外,她的
肚子不是过了好几个月才变得这么大;有的时候,我会忘记这一点。
即便已经过了半个月,明还是无法彻底适应;因为露是一下子就进到子宫里,
这对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体来说,其实是很严酷的考验。
和触手生物密集相处,会改造身体;虽是这么说,可那也很有限;一周后,
明身上的多处关节,我最好再检查一下。
所幸,最令我们紧张的心理部分,在这过程中一直都没问题;明实在很温柔,
总是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忘掉不适。
与明给我们的比起来,我们回馈给她的,简直微不足道。这一问题,我们都
在脑中思考过不少次,也常实际拿出来讨论。
在离开明的房间,回到肉室后,我还是忍不住说:「她要是没遇上我们,大
可过更单纯的生活。」
泥听到这句话,应该会感到很不耐烦;轻咬双唇的我,稍微弯下腰;光是叹
一口气,还不足以纾解那种胸闷的感觉。
在明离家或睡着后,有时,我会感到意志消沉;平时一直压抑良心,不断累
积的罪恶感,庞大到让我快要窒息的地步。会为此烦恼,表示我不是那么糟糕的
傢伙;尽管如此,早就练成在明的面前不会显露出来,这也有让人吐槽之处。
一个好女孩,会愿意成为喂养者,表示她无论是审美还是道德观都异於常人。
而真正逼使她走上非常人这条路的,终究是我们。
蜜最失意时所提到的那些负面看法,又於我的脑中再次浮现:「我们的存在,
既不自然,也非必要。」
无论凡诺怎么想,我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也只有破坏;再怎么浪漫,对明
这种连召唤术都未学过的寻常人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只打算像过去一样,想一想就算了,却不小心说出来;我是小声喃喃自
语,可姊姊距离我很近;她听得非常清楚,还是从「非必要」那一段开始。
知道我在烦恼什么的她,呼一口气,说:「丝,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没有
哪个人类配得上她。」
看到我张大嘴巴,泥继续说:「再说,明在认识我们之前,是先被那个讨厌
鬼给甩了。这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你的理论正确。和明在一起,能抚平她内心的
伤痛;光是这一点,就显示,我们的存在是必要的。」
顺便建立情谊,我想,使劲点头;听起来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虽然不久后,
是泥把节奏给加快;那时的她,真是标准的急性子。
姊姊故意用骄傲的态度来述说这一段,多少也有逃离尴尬的意思吧?思考到
这里,我使劲点头,说:「还记得,姊姊曾阻止我对明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
就能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当时,我是真的很乐意去把那个男的吊起来打。可
平心而论,那个无心经营一段感情的傢伙,也不是特别坏。」
那傢伙的问题,主要是幼稚、无知与任性。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类。光
这样,就赢在起跑点上。除此之外,他无论是外型,还是在校内的表现,都是明
喜欢的类型……
泥见我继续皱眉头,便再次开口:「若他给明带来的是幸福,而非伤害,明
会懒得再提他吗?
一点也没错,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果约五秒后,我抬起头,说:「姊姊
是对的。」
两手叉腰的泥,继续强调:「泠不也说过:只要努力成为配得上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