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在一旁说:“真羡慕你们,这么和平。”
“那真是可喜可贺。”雷登和佩蒂夫人笑着,向拉文汉爵爷举起酒杯。
周末晚间的舞会按照计划进行着。夫人和公子们都换上了衣裾宽大的舞会礼服,暗暗比较谁的服饰更时髦、谁的身姿更优美;他们的Alpha舞伴则大多在想着快点结束开场舞、和其他绅士凑在一起吸烟、聊天。
“我决定了!我要结婚!我需要你和家主的祝福!”
“遇到对的人,爱情就没有错误可言。”男爵夫人说。
雷登和艾薇转过头看,原来拉文汉勋爵也在这里,闷闷不乐喝着香槟酒。
“我照你说的,标记他了。结果他今天躺了一天还没恢复精力,床都下不来。特意带来的新礼服也没机会穿了。他气死了,刚才躺在被子里还一直骂我。”
“让你放弃开场舞来陪我,真是过意不去。”艾薇说。
“呃……是我,雷登。”
“对,你说的对!不过……雷登哪去了?他是最爱玩的一个,错过舞会出场可不像他的风格。”
掉似乎也不妥当,他只好硬着头皮回话:
“他收下标记的样子真是太美了。虽然他小气、唠叨、喜欢攀比、容易记仇……我确实是爱着他的。”
身为主办者的潘思沃斯男爵和夫人在舞厅中央等待开始的信号,准备着为众人领舞。然而此刻爵爷的心情和这里的愉快气氛一点也不相称。
“呃……”犹豫片刻,雷登还是选择背叛兄弟情谊:“不知道……?”
“来得正好。”
“从天黑到天亮,我丢了三次,他有多少次我就不知道了,腿都合不起来,还在撒娇说想要,那个样子别提多惹人爱了,但我也实在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再醒过来,他就开始骂我了。”
“这是……?!”爵爷望着那些成双成对的年轻人,陷入迷惑。“好像有什么搞错了,但又好像全都没错!”
年轻勋爵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眼里第一次有了成年人的柔情。
借着同样的理由,兄弟几个四散逃走。
拉文汉又叹了一口气,
雷登和未着舞衣的艾薇坐在不打算跳舞的年长客人们中间,翻开的衣领上各有一朵丝绒般的午夜罂粟。
“怎么了,宝贝?我不是说过不能在大厅里跑吗……”埃弗利夫人的温柔说教照例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们这是做了多久啊?”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埃弗利夫人
“我说,这事可不能怪我,”雷登坚决为自己辩护,“我叫你标记他,又没叫你把他弄到不能下床。”
“在那边,”贝瑞尔再次为丈夫提示,“和佩蒂夫人一起。”
“偶尔休息一下也不错嘛。”他隔着黑色蕾丝手套握住艾薇的手,“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有趣。”
“很好。我对你偏见太重了,孩子,没想到你是这些不肖子里最有操守的。”爵爷拍着幼子的肩。
“话说回来,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替你们选的结婚对象,都约到了吗?舞会过后是做那件事的好机会……”
雷登愣了一愣,又用干笑掩盖心虚:“哈、哈哈……”
“啊,说到舞会,”菲利克趁机打岔,“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准备要做……我就不打扰了。”
“别这么悲观,老爷。”贝瑞尔牵动丈夫的衣袖,引他看向人群,“你看,孩子们不是都有了称心的舞伴吗?”
“爸爸!爸爸!”
“唉,别提了,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哈?关我什么事?”
房门开了,里面不只有吹胡子瞪眼的家主,还有菲利克斯、弗莱迪、凯恩和奥格斯汀,以及……埃弗利夫人?!
埃弗利先生和夫人也在挽着手等待舞曲响起,他们今晚没有表演安排,可以作为来客好好享受舞会的乐趣。突如其来地,他们的儿子小杰弗里从外面跑进来,直径扑向他的生父。
“你知道你兄弟们在这里干什么吗?”家主质问道。
“吉米?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准备出场?”
爵爷顺着夫人所指的方向一一看去,在准备出场的舞客中间,订婚的爱侣都戴着成对的领花,标志他们对彼此的归属:菲利克斯和露西安挽着手说说笑笑,衣领上别着同样的红郁金香;罗温依靠在凯恩的臂弯里,紧张地整理礼服下摆的花褶,两个人胸前各有一团浅蓝的紫阳花;奥格斯汀和哈珀彼此搂着腰,两朵雪白的麝香百合也时时碰在一起;弗莱迪和科洛郡主好像在争论着什么,但他们的晚装上都戴着金黄的长寿花……
“完了,那几个不成器的所谓儿子,一定是搞砸了,居然指望他们能把自己打发出去,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停不住啊。”拉文汉也很委屈,“我又不像你那么有经验,我上一次沾到Omega下半身还是我爸爸生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停得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