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梁端倪去过厕所之后回床上,叹道:“又来了…”
“啥来了,大姨妈?”柴岐问。
“早知道昨晚干你好了。”虽然梁端倪生理期理论上并不影响二人的性生活,但是做爱对1来说也只个体力活,也很需要“腰力好”。
别人是来之前先有腰疼的预兆。她呢?她从前是就疼个一两天,但这次,是从开始才疼,疼到结束!
难道身体意识到了她的性向,变相提醒她要节制,要“修养生息”要“可持续发展”么?
“那咋没做呢?”某个小岐岐一脸幽怨。
“还不是你,昨天晚上一脸贤者样儿,和我装什么清纯?”梁端倪撇着小嘴儿甩锅。
柴歧咕哝着:“那昨晚你咋不霸王硬上弓呢?”
“我昨晚摸了,你也没硬啊!”然后,然后俩人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之前梁端倪姨妈期间也不是没做过,但是可能是最近在KPI的压力下,用力过猛,腰力也太不如前了!!!
在某人的极力争取中,KPI从每月18次,下降到每月15次。并缺约定,在梁端倪腰疼期间休战休养生息*随便她吃。
柴岐的印象里,围绕在梁端倪身边的苍蝇不少,然后两人玩了一次坦白局——只不过,坦白出的东西挺让他意外的,虽然她没明说,但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她出国会对自己不告而别。
“我追的人……开始都是好好的,后来,对方就腻了……要和我分手,或者从一开始就被我吓走了。”
“不管,追你的人还是那么多,吃醋!” 柴歧明显有些不信,她的短短那么好,怎么可能被这样对待?谁舍得这样对她呢?有的话,肯定是脑子有病吧!
“我就是那种打直球的人,闺蜜不是没劝过我要矜持委婉,但那就不是我梁端倪了,我做不到,所以对方可能就被吓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梁端倪的声音有些伤感,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但是她很快释然,往事不可追。
如今,有那么一个人,为了她不远万里只为她而来,成了一个不被理解的逆行者,对她说:“端倪,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是他求婚时的话,他说到做到,梁端倪的眼睛已经载满泪水,故意别过头去,悄悄拭去,然后觉得自己居然越来越“娘们儿“了。
柴岐想:原来,她是在害怕——她怕他知道她出国的消息会因为时间和距离放弃自己,再一次被抛弃,所以才不告而别。
“我就喜欢这种打直球的。“柴岐说,这也是一句大实话。
当初柴岐第一眼见到端端时,就已经对他动心了,看着她被男同事们众星捧月地围绕着,却因为自己的特殊性向不敢开口。
如果不是他的端端捅破这层纸,他恐怕永远不会对她表答那份钟爱,而是选择把这份心动永久地埋藏……
甚至是对阿勒,他也是仅仅提了一句:“最近公司的新前台好飒好A,好符合我的胃口。”
阿勒让他试试,他当时还分析了一下,说什么“对方知道自己的性向之后,也喜欢自己并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的概率无限接近于0,所以,他没勇气尝试。
他多感谢她的“威逼利诱“和”巧取豪夺“!
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永远不会和人说那句“我爱你“。
然后和很多人一样,日常996,娶个老婆生个娃,还着贷款,养家糊口,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那样不是不行,但是,他绝对不会真正的快乐。
他不是没做过那样的噩梦,梦里的他背着妻子用藏起来的小玩具自娱自乐,会在厕所撸一发的时候,想着那抹身材玲珑有致的影子,一边自慰,一边对妻子心怀愧疚。
梦里的他不会后悔,因为他并不会想到如今和她在一起的自己会有多快乐,因为他坚定地认为,即是自己臭不要脸地和她表明心迹,也会被她无视,成为那些被赶走的苍蝇中的一只……
幸好,她保持了真我,让后让他遇见。
平平淡淡才是真,此话不假。
但那是在说——和爱的人在一起,即是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蜜里调油。
这才是平淡是真的真意——你愿意为ta洗手作羹汤,看着ta开心,比自己开心还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