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蔡可欣也不等谢承祁说什么,走了两步过来,看着苏娉儿手里的裙子对店员道:这件我要了。
店员一看,这场面是要出事儿啊!
但她仍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给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然后跟蔡可欣解释说:不好意思顾客,这件是高级定制的秀款,您可以把尺寸数据给我们,我们总部会在法国由师傅们手工为您制作专属您的礼服。
蔡可欣一边听她讲,一边用余光观察苏娉儿的表情,有些失望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她想要的难堪。
苏娉儿自然不会觉得难堪,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自古的女子都是如此,男人被勾了不会怪男人,只会刁难女人。但她苏娉儿就不一样了,她向来只会检讨自己的问题,毕竟职业需要,若非如此,也不能坐上江南欢场的头把交椅。
可欣。谢承祁实在无法坐视她继续,苏娉儿看笑话的神情像刀一样在他心头刮着:时间不早了,你妈妈还等着我们。
这还是苏娉儿这么些年再见他之后,头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心中的疑惑之情更甚。
谢承祁在苏娉儿的印象里,向来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哪怕是跟比他级别高的人说话,也是一股子藏不住的天骄之子的傲气。似今天这般好声好气对一个故意找茬的女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禁让苏娉儿有些好奇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想到此,原本打算为难一下他的心思也淡了。
落井下石从来都不是苏娉儿的风格。
她对一脸抱歉的店员笑了下,准备转身走人,息事宁人的姿态十足,但她这股子云淡风轻却刺激了蔡可欣。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不接茬,反而越能拱火。
恰好这时候店长进来了,蔡可欣便对着她含沙射影道:你来得正好,你们店员太没有眼力劲儿了,有些人不要看她名鞋名表就觉得是有钱人,现在的假货做得那么真,还带到vip室来,平白无故的降格调。
苏娉儿脚步一顿。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她买假货,这不是侮辱她吗?
这位大姐说得对,不过假货真货还得辨一下,身材如何可真是辨无可辨。苏娉儿忽然扭头道,然后,她拿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给店长:你们这一季的高定,除了那一件蓝色的,我全都要,我身高167,三围尺寸90、60、91,其他的数据,照着最完美的比例来就行,绝不多费你们的布料。
白萌在旁边听着,噗嗤笑出声,忍不住火上浇油:干嘛不买蓝的,我跟你讲,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要我说都买了。
他们这个品牌的高定服装,一条最贵的礼服要八十多万,整季高定全拿下来下不了三千万,店长看着苏娉儿手里的黑卡,好歹比起店员更见多识广些,瞬间的卡壳过后立刻就反应过来。
好的顾客,我们需要登记一下您的信息,请您跟我来。
蔡可欣刁难不成反被埋汰,一张玻尿酸爆炸的脸愈发黑的不能看,脑子里也在迅速转弯,面前这位莫非是哪位大佬跟前得宠的小情人?金丝雀她见过不少,能拿着黑卡的简直凤毛麟角,这女人究竟什么来头?
但不管她什么来头,蔡可欣都不是轻易罢手的人,得宠又怎么样,似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最怕把事情闹大了。
她走了两步,高声道:站住。
谢承祁想要阻止她,却被蔡可欣一把推开:我的戒指丢了,我怀疑这店里有人偷了我的戒指,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走。
白萌扭过去怼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
蔡可欣冷笑:你要是没偷就不用这么紧张。
神经病。白萌骂道,然后拉着苏娉儿往外走:别管她。
不准走!蔡可欣喝道。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间,客户部经理出现了。
店长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两位女士,一个天降财神爷,一个尊贵老顾客,谁她都得罪不起,能把烫手山芋甩给商场,那真是再好不过。
你差不多够了!她是我大伯的老婆!
谢承祁忽然高喝一声,现场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你大伯不是死了吗?
这个信息有点过于出乎意料,蔡可欣迷了一会儿,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确定谢承祁不会拿他大伯来开玩笑,立刻心虚气短,却又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别扭奇怪。
谢庸谦有一个小娇妻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见过,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面前这个女的。
苏娉儿本来没几分的火气也冒起来了。
她并不是生气谢承祁说她跟谢庸谦的关系,也并不在乎店员藏不住的讽刺表情,她愤怒的点在于,谢承祁好似有几分委屈的语气。
估计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当时嫁给谢庸谦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觉得她不识好歹呢。
苏娉儿嘴角凝起讥讽的弧度:谢承祁,你就算要吃软饭,好歹也挑挑食儿,这种侄媳妇,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