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完都有些愣,少年呆了半响看向宋娇娇,姐姐你你是医生?!那,那你能帮我哥处理一下吗?我们,我们刚来这,兜里
少年翻了翻口袋掏出几张绿头票子,脸色有些窘迫,我们兜里没多少钱,所以才不敢上大医院
宋娇娇看了眼男人的伤口,伤口不大,用不了多少钱,你去药店买些双氧水,碘伏,百多邦跟新纱布回来,我来帮他包扎。
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听了宋娇娇的话,从始至终一声没吭。
而那少年则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留下院子里两人。
宋娇娇没多想打了盆水走到男人身边,道:洗把脸,脸上的血跟水泥灰粘一起了
如今的男人那张脸上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灰,看上去还有几分骇人的味道。
傅毅低垂的眸子动了动,许久后才动手把脸清洗干净。
少年腿快,没一会儿就捧着大包东西回来了。
宋娇娇接过东西,看了眼依旧垂着脑袋的男人,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痛
没事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般沙哑,像是被烟熏过嗓子一般。
宋娇娇拆了绷带,看着男人额头上的大块伤口,像是被砖头硬生生的迎头砸了好几下。
为什么不躲?
如果当时躲了,这伤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傅毅嗅着女人身上的香味,鼻头不自觉的痒了痒,微微侧了些头,当时没想到
包工头本来就对他有意见,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自然是下了死手。
宋娇娇看了眼洗完脸后,皮肤依旧黝黑粗犷的男人,用双氧水跟碘伏来回清洗了伤口好几遍,直到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男人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吭。
宋娇娇,.....
我这两天都在家,要是不会换药,可以找我帮忙。
傅毅说了声,谢谢。
宋娇娇,没什么。
说完,收拾好东西就回了自己房间。
院子里两个房间,男人跟少年他们住在大门左边柿子树下的那间平房,宋娇娇的房间是正屋,房间大价格也贵,所以一直空着没人住。
刚搬进来,又收拾了一天的房间,回了房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外面饭菜的香味儿飘了进来。
手机上是一连串盛梁的未接电话,宋娇娇看了眼没有回男人,随手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不恨盛梁,可她恶心出轨的男人,就像恶心自己的亲生父亲。
估计盛梁现在才看见她留下的离婚协议。
刚拉黑完盛梁,宋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娇娇,你跟小盛吵架了?
宋娇娇皱了皱,没有。不过是离婚而已,确实没有吵架。
宋母叹了口气,劝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正常,哪有像你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回娘
没等宋母说话,宋娇娇抚了抚额,盛梁出轨了我准备离婚离婚协议想必他现在也收到了
宋母在电话那头怔了半响,怎,怎么会这样....你怕是误会了,小盛他...
宋娇娇,他出轨的对象是我闺蜜,两个人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我不瞎...
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她们现在虽没到七年,可与其两人继续互相折磨下去,还不如就此放手,让大家都好过些。
宋母沉默了半响,道:前两天你爸他打电话回来了,说说
提起那个父亲,宋娇娇眉头皱了皱,说什么?说他要死了?
原本是一句气话,谁知道宋母竟应了一声,他癌症晚期而且听人说前段时间,他才发现他那个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不是他的种所以他想
宋娇娇挑了挑眉,他想死了以后,我去给他烧纸?
宋母轻叹了口气,他知道你恨他,所以他拟的遗嘱上,遗产都给了你的孩子
听到这儿,宋娇娇不由得冷笑一声,他还真的是临死了,都在恶心人
宋母,遗嘱有时效,两年内如果你没有孩子就自动转给慈善基金会所以你现在要是离婚的话
如果现在离了婚,两年之内肯定不会有孩子,也就是说等于自动放弃了那笔钱。
宋娇娇抬头看了眼窗外,低声道:婚我要离,遗产我也要!
宝贝,让我看到你们的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