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锦被送到温长默床榻时,没有想过温长默会那般待他。
他是早听过温长默的声名的,毕竟他那位皇帝表哥基本上是全然信任。他毫不怀疑如果温长默是个女人,那么他那位表嫂根本没有坐在后位上的可能。
同样身为世家子,周凤锦的出身却是整个大赵皇朝最顶尖的那一位,至于温长默出身的温家,看似百年传承,其实已经愈发衰微,只有个四品外放的族亲,勉强撑着温家的体面。可是也是这个末流世家,出个温长默,又一跃为不可忽视的一族。
世家族系,一人可以盛兴衰。只是周凤锦却因为家族败落,而沦落到温长默手中,成了他后院里养的一个金丝雀。
他倒不在乎这些,被灌了哑药,废了武功和手脚,被拴着脚链又如何,温长默小心翼翼的防备,只会让他有些无奈,每次和温长默共寝时,温长默体力不支的含着他的性器,明明迫不及待想要飞速让那根rou柱在身体中摩擦,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含着眼泪,扭着腰肢呻yin。
因为眼睛被蒙住,黑暗中周凤锦的听力便格外清晰,身体也愈发敏感,每次温长默只能草草了事时,他都想把男人翻身压制。但是他也知道,温长默爱的就是他的顺从。
非常矛盾,温长默的掌控欲强到令人发指地步,他竟会主动雌伏在人身下,明明只能靠后xue高chao,却一次霸道的,凌驾于人的姿态,还要垂涎他的容貌。
他能感受到温长默对他的喜欢,只是这种喜欢太浅薄,总是在打量着什么物件,温长默在他面孔上巡视的目光,如许多对他生出觊觎之心,又碍于他的家世不敢下手的人一般,可是温长默比他们少的,就是那一丝遗憾。
因为他已经是温长默手心里的玩物,温长默满意的是他的美色也是温长默收藏的一部分。他和温长默喜爱的前朝古画,一首颇为喜爱的诗词没有任何区别。迟早一日,温长默失了对他的乐趣,他就会被束之高阁。
只是没有想过,这一日来的太快,他在温长默身上发现别的什么人留下的痕迹时,那种被背叛的暴怒还是冲昏了他的理智,因为温长默本该是他一人的。
温长默在情事上的生涩,享受,到放纵,全然是在他一人身上获得,为什么去沾染别人的滋味,他还不够吗,不够温长默值得回味留念吗?
他也没有想过温长默的暴怒,怒极反笑后还能维持着温声细语的冷静,没有任何一个权臣写着像坏人的,相反,朝堂上那群披着人皮的禽兽们只有在倒台后才会漏出狼狈,其余时间皆是风度翩翩,让人观之可亲。谈笑间杀人无形。
温长默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相养的男宠而已。”
是,是啊,他知道做一个下贱的妾室是什么模样,他母亲的房里就有立规矩的妾室,可是他父亲真爱那个却是连他母亲见都不肯见的宠爱,可以为了那个女人的一滴泪,去伤孕期母亲的心,乃至那个女人下毒残害母亲事发后,他还要去保那个女人的命。
周凤锦猜测里,母亲其实是被那个男人所杀,所谓的宠妾也不过替罪羔羊。他也是男人,只是还是不解入他父亲这样的人的心狠,可是他知道在温长默心里,他也的确是一个爱时可以捧到天上,不爱时,还能如此冷静的评判:“你也只有这皮相可堪一用。”
在权泽重没有一丝顾忌的爬上他和温长默交欢时的床榻,刻意和他一同分享温长默时,他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权泽重的恼怒怨恨和挑衅。
周凤锦想对权泽重说,你知道你怀中的义父是多么风sao放荡,每日都要含着我的鸡巴入眠吗?,他那saoxue又紧又热yIn水淋淋,自己都要怀疑他每次情事时遮挡着自己的眼睛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他腿间还有一处小逼。
但是他明白,权泽重敢如此大胆放纵,必然是尝过了温长默的滋味。这个高贵高傲,看似为何又心硬如铁的无情男人,在男人胯下软如春水的滋味。
他没有理会权泽重的挑衅,因为,他明白他和权泽重其实都已已动了对彼此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