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之歡發情期過去,莫言開始準備回許家要準備的東西,許之歡本來想幫忙的。但是莫言哪裡肯讓她插手,除了問問她許家人的喜好之外,基本就沒讓許之歡動到手,全都自己一手包攬了。
之到許之歡要帶著莫言回來,林蘭一大早就起身,不斷往門口張望,許之歡的父親許恆不禁笑道"行了別一直看了,人小倆口剛結婚,指不定要怎麼膩歪,沒那麼早回來呢,進來陪我看電視"
其實許恆還真的猜對了一半,此刻莫言許之歡兩人是在一起沒錯,不過是壓根就還沒起床。自從新婚夜兩人發生夫妻之實後,就順理成章地住一起了。莫言本來就喜歡著許之歡,後者也發現自己對這個包辦婚姻對象也並非全無好感,再加上剛剛被標記,又在發情期,許之歡實在是離不開莫言,莫言索性就拿著枕頭,住進了本來讓給許之歡住的主臥。
許之歡醒來的時候,莫言還沉沉的睡著,為了把這兩天的時間空出來,莫言昨天提前把工作處理完畢,熬到了近三點才睡。許之歡捨不得吵醒對方,反正也不急著回去,在莫言懷裡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然後盯著莫言右眼下的淚痣看,看著看著,就又睡著了。
昨天莫言在書房處理工作的時候許之歡進去給她送了水,不巧那時莫言正因為屬下在報告裡犯了個不該有的失誤而不滿,那雙許之歡最喜愛的眼睛,眼神凌烈,連帶著右眼下的淚痣看起來都兇狠無比,讓許之歡不禁心想,要是眼神能殺人,恐怕那個屬下此刻已經屍骨無存了。
但是莫言冰冷的眼神在看到許之歡之後,頓時被柔情取代,冷聲讓屬下回去重做報告之後,拉著許之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剛剛也太兇了"聽這話,莫言就知道許之歡看到自己訓斥屬下的樣子了,倒也不是她想兇,而是這個錯誤實在太低級,她本來就是個嚴謹的人,不容許有一點不該犯的錯誤,眼神跟語氣自然就差了一點。
"好好好,以後我不那麼兇了"
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就想讓許之歡先回房休息,這工作不知道還要處理多久,她可捨不得許之歡熬夜陪自己。但是只見許之歡將自己蜷縮起來,在莫言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她肩上就閉上了眼
"我就這樣睡""會冷著的""有你抱著呢,不會冷"拗不過妻子的莫言喬了喬姿勢,讓許之歡好睡些,然後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蓋在懷裡人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這幾天相處下來,莫言算是發現了,雖然十九年過去,許之歡已經長到了二十五歲,但是或許是因為從小被所有人呵護著長大的原因,許之歡依舊保持著那份童真,像六歲時的小之歡一樣,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癟癟嘴,會對她撒嬌朝她任性。莫言想,她一定要好好守護著許之歡的這份童真,不讓她的歡歡被這個世界所汙染。
都說周幽王是個昏君,為了褒姒的一個笑容而烽火戲諸侯。三歲時的莫言從爺爺口中第一次聽到這故事時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認為為了一個人而犧牲整個國家是件愚蠢的行為,但直到莫言四歲,許之歡一歲時,小之歡邁著還走不太穩當的步伐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來,,笑著喊自己"姊姊",那時的莫言突然懂了為什麼周幽王寧願失去國家甚至性命也要博褒姒一笑了。
因為,真的沒有什麼比許之歡的笑容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