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郜离开娇妹后,坐车来到了上海,与朋友们汇合了。他已来晚了一天,他谋划的开餐厅的事似乎开展得挺顺利:几个合作人,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他也去看了地点,签约、讨论运作方式等;完全就没有一刻停歇,他和朋友们吃完晚餐,回到酒店时,已累到躺下就睡着了的地步。
当她正在沉思时,她的电话声打断了思绪,拿起电话,她就觉得自己回到了一大半的现实里。原来,是新剧组的助导打来的,说是,一早发了通告给她,她没有回音,所以,必须打来,因为和她搭戏的一名主演的戏要调整,所以,她的戏也必须跟随调整,因此,她必须赶在下午二点前进场去了,抱歉!抱歉得很!但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对方说得很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娇妹也没有说什么,就一口答应。只是,有一点伤心,谁叫自己是配角呢!谁让自己没有名气呢!只能配合主演了,戏里戏外都是如此。
女声:好的!
娇妹回到了剧组,每天,有工作时,很辛苦,也很漫长。没有工作,等工作时,仍是很辛苦,很漫长。虽然,她和剧组的伙伴们相处得融洽,也努力在完成每一条拍摄、念着每一句台词,尽力在监视器下,演得很认真,努力迎合导演的要求,和搭档们也开着玩笑,还是觉得没有上一个剧组欢乐。她在想,是因为自己当时是女主呢?还是因为郜是男主呢?是因为山水导演也好欢乐,经常打趣我们吗?虽然他有一点爱骂人,还是因为每一个剧组的人都那么有意思呢?也许,都是!我都好想他们啊!
接着她又想:追求真实,扮演一个个很有魅力银幕形象,是靠演技,靠用心去努力,可是,做他的女友这个角色,我要怎样去演绎?还有我有一点害怕,他那么帅,那么可爱,交过的女友比我交的男友多吧,这怎么比呢?我都完全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去交往!对于我的空白,他会嘲笑我吗?会嫌弃我吗?他都说了三种方式啊:第一种,以我为主;第二种,想对方时,就可以在一起;第三种,我订规则。可是,我压根就想不出订什么规则。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工作会怎样,演完这部戏,下一部戏在哪里?他又在哪里呢?只知道他去上海谋划开餐厅了,还有他有一些广告合约吧!还有一些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一层?他会在同一层吗?他会拉紧我的手吗?想到这里,完全陷入了迷茫中。该怎么办?接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打起了精神,对自己说:等待吧!像等通告一样,去等爱!
害怕!
放下电话,她就告诉了郜,俩人都陷入分离的不舍与痛苦里。娇妹来不及想俩人的交往规则了,眼神迷茫,有一点忧伤地说道,“我被通告追上了,我真的想睡一下觉,可是,…如果,…哪怕我迟到,肯定都会被骂得很惨的!巴姐也就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没认真拍戏。”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郜抱着她,轻轻地安慰道,“亲爱的,我会想你的,你也会想我的吧!我们还是走吧!时间不多了。”俩人匆匆吻别,都来不急去约定下次的见面时间了,更别说是制定交往规则了。
男声:不怕!拉着我的手!跟我走吧!
在春天的西溪别墅里,当他们从彼此的怀抱中醒来时,本来是想订一些交往的规则的,特别是娇妹,她的脑海里,一会儿冒出两天来,那些特别美好时光,像在回看镜头里的场景:白天,他们去湿地看鸟。到内陆的河道坐着摇撸船曲径寻梅,到树林里欣赏娇艳欲滴的桃花……一会儿,她的理智又本能的袭来,隐约觉得,俩人必须在工作上多多努力,也许,她和郜在事业工作上有了一定的主动权时,他们才能把握自己的感情,也许,不能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而她也在向着做一名好演员的路上前进。郜说过,他要把工作的重点转到大陆,想在其它领域发展,比如:餐饮等。他要为了他们可以在一起拍爱情片、风光片,开始他的赚钱大计。也许,她该订些恋爱规则,才能去帮助他,做到这一切啊!比如,一个月见几次,在哪里见等等。
他人是睡着了,停下了一天的活动,可他的大脑却没有完全歇息,在梦里,断片般地出现了很多场景:薄雾里,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缝隙,照着娇妹、溪边的梅花、弯曲的水道,绿波轻轻荡漾着,我们在船上静静地相拥而坐,河道的两岸却站了很多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仿佛在吵吵闹闹着什么,一句也听不到,像静了音。船却顺流而下,像要把我俩带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梦醒时,他觉得有一点疲乏。
更多的时候,她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思索着感情。虽然,她没有打过电话给郜,却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她的闲暇时间里,脑子总被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回忆“霸屏”:在西溪的两天一晚,特别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事。他那么帅、迷人又很温柔体贴、还有一点小孩子气,嗯!可他有一点小坏坏,我觉得他仿佛没说他会怎样对我好啊,只说,他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去投资拍电视剧,和我一起永远做银幕情侣,不想和别人演下去了。可是,这有多么遥远啊!好像太不现实了。还是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情侣好了,想到情侣这个词,她又有点害羞了,可却露出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