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扯着沈千秋的校服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弯下身拍了拍他膝盖上沾着的灰。
讲道理，一中虽然是好学校，教学风格独树一帜的高明，这校服也是独树一帜的丑，本就是蓝白两色撞色的麻布袋运动装，难为了设计师能够在一众各种深浅的蓝色中找到最土最丑的一种。
事实上，除了大学霸沈千秋凭着颜值耍赖，全校就每一个喜欢这件校服的，就连校领导都被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学生穿常服上学。
高一刚入学那会儿，还有不少女生暗恋明恋着沈千秋，发誓要穿校服和沈千秋这位校草学霸凑成情侣装，但在发现自己穿上直接丑三分后，再也没有人敢试着挑战这项杀颜值的情侣装了，唯有沈千秋，人美，即使穿了垃圾校服，依旧很美。
有人评价沈千秋说他仗着颜值乱穿衣服，一中附和者甚众，但凌晨知道，不是这样的。
沈千秋穿校服，只是因为没钱，沈千秋的所有钱包括奖学金，全都被他交给了孤儿院。
早在他发现自己对沈千秋感兴趣那会儿，就派人把一中这个风口浪尖的校草学霸查了个底掉儿，不光是他出身哪里这样的信息，哪怕他几号几点在哪里见了哪个人，凌晨都一清二楚。
所以，“你跟过多少人”这样的问题，凌晨比沈千秋自己都清楚。
但，他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沈千秋激怒了……凌晨伸手摸了摸他肿胀的脸颊，有些难以启齿，但末了还是开口，“疼吗？”
沈千秋侧脸，微不可察的在他掌心轻轻蹭了一下，裂出一个笑容来，嘴角被牙齿磕破的那道口子被扯到，又开始流血，凌晨用拇指给他揩干净，鬼使神差的放到口中舔了一口。
腥的，他对自己说。
“我带你去校医室。”
沈千秋摇摇头，“小伤，自己长好都用不了多久的。”然后视线向下一勾，嫣红的唇抿了抿，“要我给你舔吗？”
他问道，语气自然的像是问自己交往了许久的同性伴侣，而不是今天刚把自己卖给对方的金主。
凌晨觉得自己刚压下去的欲火又腾的烧了上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沈千秋，觉得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他凑过去，把沈千秋压在天台的围栏上，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间都是对方暧昧的气息，他盯着那张清俊的脸蛋看了很久，却依旧想不清楚沈千秋是如何毫不羞耻的说出这句话的。
“你犯贱吗？”低沉的嗓音在沈千秋耳边响起，明明是情人呢喃的暧昧姿势，却是侮辱性的话语，沈千秋难耐的舔了舔上唇，抬头看离的很近的那张脸，那表情里的不屑和轻蔑炸的他头皮发麻。
他轻轻喘了口气，伸手攀住对方垂在自己身侧的左手，微汗的指尖牵着对方宽厚温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裆部。
他盯着凌晨变化莫测的脸，心情兀的变得很好，甚至轻笑出声来。
“是的啊，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