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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菩萨拿宝xue渡一渡裴侍郎[失禁惩罚,niaodao永久控制,shen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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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什么,自顾自坐到蒲团上打坐。

    季之鸢转身出来,带着裴修越去庙的后院里,他朝几个水缸努努嘴:“临走前,我们帮方丈换上新水。”

    裴修越提着水桶,好奇地问:“那瞎子真的是瞎子?”

    “你搁这儿念绕口令呢。”季之鸢白他一眼,说:“当然,你没看见方丈眼睛灰蒙蒙。”

    裴修越又问:“我怎么感觉那瞎子好像能看见我?”

    季之鸢随口瞎讲:“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像这种活佛般的人物,肯定不需如我们这等凡夫俗子用眼睛看人,方丈是用他大慈大悲的心察觉到门口鬼鬼祟祟的你。”

    裴修越凑到季之鸢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又欠了是吧?”

    季之鸢嘿嘿笑,赶忙将他手上的水桶抢了过来,“你赶紧去树荫底下坐着,伤口的痂还没掉呢,仔细别弄裂了。”

    裴修越说:“先给一棍子,再给颗糖,这招对我没用。”

    “这样呢?”季之鸢在他脸上飞速盖了个戳。

    裴修越确实是好哄,他回吻住一口,“突然有点想操你了。”

    季之鸢佯装生气:“大胆色胚,佛门净地能容你说这种话?”

    裴修越说:“佛在哪里呢?这世上若真有佛,倒是该显出神通把佛庙和信徒护好。”

    季之鸢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半点敬畏心都没有。”

    他边说着边环顾四周,视线里的明镜寺只剩一个空架子,半点不见曾经香火鼎盛的场景。

    季之鸢一趟趟地打水,裴修越倒是悠闲自在,他走到墙边去看上面的题字,大部分都是历代香客留的诗词,最早可以追溯到前朝。

    “欸?为什么有好几个慧知法师?”裴修越指着墙壁,招呼季之鸢来看,“你看,这篇是《与慧知法师下棋有感》,这篇是《与慧知法师夜游薄有所悟》,这篇是《弟子李垚幸受慧知法师点拨》······”

    随便一数,光是这面墙上就出现了十余个慧知法师。

    季之鸢嫌他大惊小怪,“这有什么,慧知法师人气高呗。”

    裴修越朝下面指,“你仔细看署的日期,跨度得有两百余年。”

    季之鸢说:“哦,那是因为寺庙开久了,好听的法号比较紧张,所以好几个人只能轮流用一个。”

    裴修越用“你说出这种鬼话,你自己信不信”的眼神看着季之鸢,道:“我看你还是打水去吧。”

    “······”

    季之鸢挑完水,累的一身湿汗,躺在树荫底下直喘气。

    裴修越扫一眼屋檐下放着十个满满的水缸,问:“你怎么把一个寺庙的水都打了?那瞎子他是水牛成精也要不了这么多。”

    季之鸢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把水都挑满,方丈眼睛不好,他过来随便摸到哪个缸里都有水,岂不是很方便?”

    裴修越端详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笑出声:“刚刚那瞎子说的真不错,你确实很慈悲,有菩萨的心性。”

    季之鸢被夸的不好意思,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裴修越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你的‘举手之劳’。”

    季之鸢问:“你做不到吗?”

    裴修越说:“做不到。”

    季之鸢拍拍裴修越的肩,“你要多向我学习,裴公子。”

    裴修越扬眉笑道:“那你就当一回活菩萨,用后面的宝穴渡一渡我,”

    季之鸢脸色腾地一红,再也不去理他。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从后院出来,看见方丈又去钟楼。

    此时季之鸢在寺庙里,才发现方丈敲钟时,嘴里在高声念着什么,但掩盖在振聋发聩的钟声下,他听不分明。

    “你听得见?”季之鸢问。

    裴修越侧耳细听片刻:“是一首诗。”

    季之鸢感慨:“方丈倒是有闲心。”

    等季之鸢再凑近些,听得更清楚了些,方丈口中正念到:“······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季之鸢不喜欢这首诗,心道:死就是死了,灵魂遇死即灭,哪分什么过客归人,都是活人在自欺欺人。

    他想起村子里颜色古怪的大火,那些曾经与自己谈笑过的人,风一吹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就都抹得干干净净,令人悲哀。

    季之鸢和裴修越下山,回去的路上,他专挑野路走。

    裴修越跟了一会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直问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拐到深山里当压寨相公。

    季之鸢翻了个白眼,骂裴修越是个死没正形的。

    七拐八绕的,裴修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椭圆形的碧蓝湖泊,嵌在山里,宛若一枚遗落的宝石。

    季之鸢冲下河洗澡,他也脱了衣裳下去,还非要和季之鸢挨在一起洗。

    季之鸢搡他:“你刚刚没干活洗什么澡?”

    裴修越顺手泼季之鸢一脸水,还说:“我乐意洗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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