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林鹤弃的灵力霸道，逐渐恢复的过程中勉强压制住了情蛊，但偶尔被何慎为环抱时还会复发，照旧会挺着腰求欢。
而何慎为日夜奔波于人间和下界，慢慢将魔宗托给了信赖的下属
何慎为并不是一个追求权利的人，此前也不过是出于负责的想法才疲于奔波，更何况现在可以跟林鹤弃相安无事，他又何苦扒着一个并不讨喜的身份去跟林鹤弃相看两厌——那跟他的目的就是南辕北辙。
他没有恨了，所以抱着仇恨生存的过去都可以割舍掉，虽不能共白头，但他贪这一时的长相守。
“今晚别回下界了吧。”林鹤弃忽然轻飘飘地抛来一句，他点了丹炉，整个房内都是烟雾缭绕。
何慎为拿了把蒲扇替他们扇烟，听到这句话笑着问：“是建议，还是命令？”
“你愿意留下就是建议，不愿便是命令。”
“师尊好霸道哦。”何慎为虽是抱怨，但是语气却明显上扬，“那我就当是建议吧。”
林鹤弃也不知是否满意，只当听到了，轻微地点头回应，注意力全在面前的丹炉上，手上控着火焰，仔细地调节着炉温。
何慎为这才生出一些危机感，如果放在半个月前，这炉丹药估计早就因为炼制者被摁倒行房而报废了，但是现在何慎为也只敢想想，手上还在任劳任怨地扇着风，一直到响午丹药才炼完，林鹤弃的灵力团着三颗金灿滚圆的小药丸到何慎为面前。
何慎为还没反应过来：“…我吃？”
“固元丹，你灵力紊乱，气息不稳，吃些没坏处。”林鹤弃见他半响没动静，又软化了些态度，“炼了一上午的。”
何慎为立刻就抓起丹药咽了下去。
他其实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的，但是情蛊的负面作用无法抵挡，他无法放任林鹤弃陷于情欲的代价就是灵力的不断流失。
非要说他全身上下除了骨架还是自己的，其余部分早就已经是紫藤障的伪装了，而紫藤障靠灵力化形，以他愈发稀薄的灵力就连在下界都有些难以掩饰，更别提在林鹤弃这了。
“最近魔宗有什么事吗？”
好在是林鹤弃不知道情蛊还有这层效果，何慎为揉揉眉心，给林鹤弃一个疲倦的笑容，将错就错道：“我在慢慢把魔宗交给下属。”
林鹤弃没有立刻给出回答，颦着眉沉默一会，终于还是叹气道：“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当然有必要，”何慎为嬉皮笑脸的，试图将这件事跟灵力衰竭模糊在一起，就这么糊弄过去，“还是说师尊更喜欢’尊上大人’一点。”
床铺就在旁边，何慎为忽地扣住林鹤弃的腕子，将他压倒在床上，虽说以现在的灵力差距，他本是没法压制林鹤弃的，不过林鹤弃没抗拒，就软着身子让何慎为胡闹。
林鹤弃真有一瞬被唬到了，何慎为的神情和姿态一瞬间就变得可怖和威严，他钳住林鹤弃的手腕，靠在对方的脖颈处，像一只捕住猎物的狼，但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那种神情又消失了，何慎为又变成了那个会耍贫撒娇卖乖的小徒弟，本要咬断猎物脖颈的牙只是调情似的轻咬。
“…我只是说，那毕竟是你建立起来的。”
“那又怎样，不过都是为了您。”何慎为说得认真，手却不老实地抚上林鹤弃的ru首轻捏，惹得林鹤弃忍不住连声喘息，“我只是想把台阶累得高些，这样才能离您更近。”
这话发自真心，林鹤弃也能听出来，可他还是忍不住搭话道：“这么没志向吗，尊上大人。”
何慎为已经全然免疫了这个称呼暗含的意味，手上已经解开了松散的衣物：“是啊，这个是跟师尊学的。”
学他的与世无争、闲散慵懒，又学他的事事躬行、尽善尽美。
“要是我没有修仙的天赋就好了，我可以不去修炼，天天就在鹤鸣山上给您做做饭…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不想着更进一步？”林鹤弃这段时日里完全开了窍，回应何慎为的同时还能相当坦然地说出一些连何慎为都脸红的话，“我们好像已经成了亲吧。”
“那都是徒儿不懂事，您别当真！”
“不行，我当真了，”林鹤弃仰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何慎为，像照顾孩童一样别好了对方垂落的黑发，“除非让我把你休了。”
何慎为心里骂自己都给师尊看了些什么话本，一边又止不住地心跳。
他好讨厌自己分明对他人都能毫不在意冷酷无情，可唯独对林鹤弃毫无办法，像三岁孩童似的笨拙，笨拙的何阿必凑过去吻了师尊的唇，舌尖相缠，唇齿相抵，他把什么技巧都忘得Jing光，就像在补加冠之年错失的那一次吻。
对吧。
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