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杂物间。”
孟清云只看得到黑漆漆的一片,她还是有些担心:“酒吧的人不会来吗?”
“没关系,老板知道,这里是他租给我们的。”蔺星打了个哈欠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然兴奋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垫子上一跃而起:“对了,清云,你叫我们查的东西也查到了!”
夕月的事情吗?孟清云突然从一片混乱中打起精神来了,在拿到夕月的证件之后,她就又试着让蔺河帮忙查一查夕月的身世,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吗?
蔺河把他挤开,有些担忧地望着孟清云:“那我现在开始简单地报告一下?”孟清云坐在角落望着她,点了点头,她便开始说了:“夕月的妈妈,二十年前就在这间酒吧工作。”
孟清云被吓了一跳:“这么巧吗?”这里居然有二十年历史吗?居民区旁边的酒吧居然能开这么久?
蔺星突然发出了惨叫:“你干嘛现在就说出来!我还想着要吓她一跳的!”
“闭嘴!”蔺河再次把试图挤过来的哥哥推开,才继续道:“根据当时她的同事的描述,大致来说是陪酒的工作,偶尔也会……”她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孟清云很快就理解了什么。
“所以有了孩子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也就是说,另一位亲人的线索是一点都没有。”
孟清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她之前听夕月说过妈妈去世的事,还在想有没有可能帮夕月找到另一位亲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希望了。她用几秒钟消化了这个信息之后,问:“那夕月妈妈把夕月托付给了……”
“这个我们也查到了,那是个……嗯,那个女人……”蔺河叹了一口气:“据她的邻居说,她养了夕月两个月,然后就把夕月托付给远方的亲戚了。医疗系统的信息显示,夕月的母亲过世一年半之后,那个女人也去世了。”
“……”孟清云说不出话来。她之前以为,她也许能为夕月做些什么的,像是帮夕月找到亲人,又或是帮夕月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复仇,但现在,无论是亲人还是仇人,她都找不到了。
就在孟清云感到情绪有些低落的时候,蔺星提出了煞风景的要求:“话说回来,清云……能借点钱吗?大概十万左右?”
晏语从橱柜里取出茶具,给夕月泡了一壶热茶。她的女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冷饮,但已经开始养生的她总觉得温热的饮品会对身体更好一些。
女儿的女朋友终于开始看她了,但满是好奇与惊讶的眼神在晏语看来总有哪里不自然。她觉得对方看起来像是有些怕生,便特意将声音放轻了一些:“不好意思,今天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过来了。其实我有时候会在隔壁住,今天是来借梳子的。”她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有些小心地问:“你和清云……相处得还好吗?”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晏语忍不住又想叹气,但她顾虑着面前的少女的感受,强行压下了这样做的冲动。夕月身上属于清云的气味浓得不容她忽视,这恐怕是要每天都抱在一起睡才……年轻人精力真好。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怎么会是Omega呢?她当然知道会有Omega和Omega相恋这种事情,但清云她,不是从小就看着偶像剧,幻想着会有可靠而温柔的Alpha来保护她、爱护她的吗?
晏语觉得心里乱得要命,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清云在餐厅笑着喂夕月吃东西时脸上的表情,她绝对是认真的。
许多计划似乎都被打乱了,晏语在拼命想着解决方案。她呆呆地看着夕月,对方望着她,单纯地发出了一声感叹:“原来清云还有妈妈啊。”
晏语在一瞬间僵住了。
有几分不安与恐慌从心底开始蔓延,她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是愧疚还是心虚。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嘲讽,但她觉得对方也许并没有这种意思。清云之前都没有提起过她吗?其实这对她来说也不算太意外,毕竟……
她曾经反省过很多次,她是不是该对自己的孩子更加严厉,是不是该狠下心去逼迫女儿去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她是第一次养育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尽善尽美,一点错误都不犯呢?能够在育儿书籍和家长座谈会中获取的终究也只是理论上的东西,在面对孩子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
就像是现在,女儿迷上了不正确的对象,作为希望女儿幸福的母亲,她应该,应该……
晏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清茶之后,才勉强地笑着,望着夕月,问:“夕月现在没有在上学吗,平时会无聊吗?”少女的身份对她来说像是一个谜团,她对于清云是在哪里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为什么会和Omega恋爱,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已经没有再派人监视清云,也没有再雇侦探每周给她发女儿的行踪报告了,清云也不会主动向她报告这些,所以现在她对于清云平时在做些什么、现在和谁在交往,又是怎么和上一个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