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和娟兒正在靜心聽皇上和兩名妃子的叫床之聲,忽然聽岸上喊有刺客,頓時慌了神,連聲喊:皇上,娘娘有刺客。
落雪一邊穿上衣裙一邊沖月兒喊:叫那船家休要靠岸,停船於河中。
月兒和娟兒就把艙門拉開一道縫,沖船家喊:那船家聽著,娘娘吩咐船停河中,休要靠岸。
這邊皇上和姐妹倆也都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三人整整衣裝,姐妹倆補上脂粉,然後走出船艙。
此時,左岸那些隨船行走的護衛已經是亂作一團,只見一群人舞刀弄棒圍著一個人打成一團。
皇上李璟定睛細看,見只有一人已經被護衛給圍在了當中,他也算是經歷過征戰之人,因而淡然一笑說:這斯可惡,壞了這大好興致。說完就沖船家說:你且靠岸停船。
船到岸邊,早有護衛圍在了岸邊,就有太監急急跑上來報:皇上,此一流民,因觀看皇上與娘娘畫舫與人口角打鬥。
為何我的皇宮侍衛參與打鬥?皇上李璟不解。
皇上,先前那被打之人在人群裡高呼有刺客,我等見那人手拿丈八烏鐵棍,身形魁梧高大,面露凶相,衣著襤褸,恐他真想對皇上娘娘不利,因而招呼侍衛們上前捉拿,怎料此人力大無窮,侍衛們近不得身。
落雪和落雨在旁看個熱鬧,卻見那人揮舞著鐵棍如疾風一般,掃起地上的落葉與塵土,那些個侍衛圍成一圈近不得身,真的是挨上則死,碰到就亡,就是那舞動的風力勁都能把靠近者掀翻。
那人舞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最終體力漸漸不支,踉蹌著把那鐵棍往地上一戳大叫道:你們這幫沷皮無賴,仗著人多欺我。
侍衛們瞧准機會呼啦啦一擁而上,最前面的人飛撲上去就把那人壓在了身下,眾侍衛七手八腳費了半天功夫才把那人給捆上手腳,然後五六個人抬著那人來到岸邊,把那人往畫舫前一扔。
太監小心亦亦問李璟:皇上,如何發落刺客?
擾我雅興,驚攏了愛妃,此等惡徒不必審了,拖下去斬。
且慢落雪在一旁開口道:皇上若沒有心情審他,我今兒卻想審他一審。這落雪為何有此雅興審人?原來她見此人力大無窮,數十侍衛過不得身,就想問問是什麼來路,想在皇上面前舉薦此人去潤洲李煜帳下效力。
哦,既然愛妃有些雅興,把那人拖上船來。
侍衛們連拖帶拉地把那人拖到船頭,按倒在船板上,這邊太監們從艙內搬出桌椅給皇上和娘娘落座。
好看,真好看,不枉這一回被綁來。那人竟然抬著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落雪和落雨看。
大膽賊人,還不低頭。兩邊侍衛一左一右按下那人的頭,誰知這人挺著脖子,死活都要看那姐妹倆。
罷了,你叫何名?落雪端坐在椅子問。
我嘛,我叫追風鬼,不對,這不是我名子,我叫啥名?這人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又沖落雪和落雨傻笑說:娘,我不記得我叫啥名了。
噗嗤落雪和落雨頓時笑出聲來,那皇上李璟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板著臉喝道:休得胡說,愛妃怎會是你娘親?
不,不是,我是想喊娘娘。那人結結巴巴說著話,眼睛仍然盯著落雪和落雨看。
落雪見此人有點憨傻,心裡頓時就失望了,她本以為此人生得人高馬大且又力在無窮,若去那潤洲李煜帳前效力定是好幫手,結果一聽此人談吐說話就是一個傻子,去了也不堪重用反而會添亂,因此失望至極。
自個兒名字都記不住能堪何用?把他哄了下去。落雪沖侍衛們揮揮手。
能記住,娘娘我能記住,我只是時有忘性,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娘娘,我懷中有書信,裡面有我姓名。這人說著話,挺直了腰身沖身邊侍衛喊:這位大哥來掏一下嘛,把那書信給娘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