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Thom,怎么会呢,她收回了腿,跪坐在床上,身体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猎物的大猫,面颊泛起奇异的潮红,我生来如此。
她脸上就差明明白白写着,我不怕耗尽你的怜爱与宽容,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板起了脸,让罗宾想起第一次见到汤姆时他的样子,严肃、高傲、冷淡,带着让她透不过气来的权威,自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开始为了别人否定她。
别向我挥洒你无处安放的正义感,希德勒斯顿先生,我只不过教训了一个人而已,这里是伊顿,五个年级,每天都有这种事发生,你管的过来吗罗宾根本不会听他的,她曲着腿大喇喇地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有条件的话,她都想放点迪斯科。
站起来。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罗宾好奇又好笑地注视着他,她头一次发现,她还是喜欢他不笑的时候。
汤姆走过去,目不斜视地将罗宾的扣子扣好,罗宾兴致缺缺地打开他的手,把外套盖在脸上,遮住了所有表情。
她可不是软绵绵的小羊羔。
站好。他呵斥道。
走开,你真扫兴。
!罗宾一下子蹦起来,边系扣子,边压着嗓子急促地说:告诉他我睡着了,他不会进来的。
他恼火的原因不仅仅在于罗宾,也在于自身,面对明晃晃的霸凌场景,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罗宾会不会被退学,然后才是去阻止她的暴力行为,懊恼与羞愧填满了少年的心,被一层怒火包围着,而他不想被她知道。
"Why are you so cruel?"
那为什么不转过来看我,如果相信我,为什么不回头,你在怕我吗?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罗宾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平静,我不会再打架了。顿了一下,我穿好了。
敲门声响起,属于埃迪·雷德梅恩的独特温柔嗓音传来,有人吗?罗宾,汤姆,你们在里面吗?
埃
如你所见,我从芯子里就是坏的,我用人格向你保证这句话绝对不是在自谦她一颗颗解起衬衫上的扣子,到最后几颗时没了耐心,直接粗暴地扯开。
你可以用休息室,让你的小朋友冷静下来,里面有茶和饼干,需要的话请尽管用。安夫人将一把钥匙递给汤姆。感激您的慷慨,女士。汤姆接过钥匙,把一出医疗室就开始扑腾的小鸟拖到了休息室。
你怎么确定那只是个意外?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成为你口中的施暴者,Kitty,你在美化我,真令人惊讶,你喜欢我吗?你想在所有人面前亲吻我吗?你想过脱掉我的衣服吗,留下你的痕迹吗?你做过不能说的梦,醒来后慌忙把内裤塞进床下吗罗宾刻意拉长了声音,她压抑的太久了,她的话越来越轻佻,裹挟着下流的甜蜜。
汤姆转过身,猝不及防地愕然,罗宾的衬衫披在身上,精致的锁骨下,微鼓的胸部像奶油蛋糕上青涩的山莓,腹部线条漂亮而富有力量感,白色的棉质内裤下是平坦的,纵然隐藏在双腿的缝隙中,也能看出是属于女孩的部分,运动裤被扔在一边她刚刚根本不是在穿衣服,而是把自己剥的像个待宰的羔羊。
别说了。汤姆的脚被魔力黏在了地上,他不愿推门离开,又无法面对罗宾,伴随怜爱与厌憎而生的欲望来得比之前的所有亲密都要激烈与复杂,我知道你不是,你只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别这样,罗宾,我们都知道你是在逃避承认错误的环节。他背过身,不去看她,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的呼吸声重了几分。你不会想成为施暴者的,我看得出那只是意外,答应我,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小希德勒斯顿先生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的退让,什么样的力量可以令他为施暴者开脱,原则与理智在暗处苦苦挣扎,撕扯着他的心灵,女孩的声音如悬挂美味饵食的钓钩,钩住他的骨血与灵魂。
我们来玩个游戏。罗宾两下就蹬掉了脚上的球鞋,叫做,猜猜我刚才哪句话是真的。她笑的恶毒而挑衅。
绅士教育的好处就在这了,会规避所有令人尴尬的情节。
"Shame Me."她扬起头,露出牙齿在笑,笑容称不上绅士或是淑女,宛如孩子般天真的报复中隐藏着无尽的苦痛,她轻描淡写地拉开了运动外套的拉链,动作自然又极尽诱惑。
是伊顿的错吗。他开口,俊美的脸庞忧郁而迷茫,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因为她而心软,她做得太过了,在半个年级的人面前对同学拳脚相加与欺凌弱小的人有着相似的幼稚与恶毒,甚至更为狠戾,他意识到,如果自己没能及时带走她,她真的会把人打个半死,然后被学校严加惩处,退学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凭什么?她散漫的态度让气氛更加僵硬,你在为什么生气,为我吗?我不需要,也不会有人需要,只要我足够优秀,老师也不会管我的事,老师都是偏心的,他们只偏心好孩子,或者说看起来好的孩子。
God damn it.
除了残酷,他想不出别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