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驰捞住她两条大腿就往房间走,突然想到,自己有重要的话要讲。
这次的身份信息依然不是国内身份证号码,七位数字前面加了两个字母,是日本护照号码。
春月回抱他,软软的声音闷在他怀里:“你怎么啦?”
曾博驰捧住她的臀,哑声道:“抱住我。”
手指搭在嘴前,金丝镜片反射着车窗外的光线,阿九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何,阿九觉得他老板心情挺好的。
春月直接挂断了电话,正想关机,窦任又打了过来。
门关上后她被曾博驰一把抱在怀里,男人的胸膛还氲着水汽,下身仅穿着条短裤,清新的柠檬味道涌进她的鼻腔内,炙热又潮湿,好似点着火的龙舌兰,惹人想去舔舐,去亲吻。
她接通电话,但还没出声,窦任已经开口:“不管你现在和哪个男人在一起,立刻离开,过来我家。”
“你接吧。”曾博驰后退几步,坐回沙发上。
春月瞬间心情大好,看来有机会能飞一趟东京了。
“好。”春月揽住他的肩脖,双腿离地,直接跳上他的腰。
春月敛了些笑,她能感觉到曾博驰眼里的审视意味。
委托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更目标,那狡猾的家伙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所有旖旎缱绻的气息全消散了,春月寒毛竖起,却还要在曾博驰面前压抑着一层层涌起的怒火和殺意。
春月踮起脚亲吻他带胡茬的下巴,曾博驰心里一动,低下头循着她的唇吻上去,时隔好些天的吻炽热又黏腻,两人舌尖似乎都燃起火焰,很快烧及其他部位,喉咙,胸口,小腹,全都发烫起来。
他压下小腹烧起的火,停下脚步,看着她说:“我有话想问你。”
春月听到手机信息声,骂了句“良伯这个老不死的”,她才刚从澳门回来,这么快又来了个任务,是趁着欧晏落不在就要拼命压榨她的廉价劳动力是吧?
曾博驰本来想今天请个假陪陪她,却突然又来了个案子,他只好带队出现场。
欧晏落在脑内猜测着种种可能性,却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嘴角竟有了微微上扬。
门铃刚按响,木门就被拉开,接着是铁门推开。
在听见“殺”字时,春月已经挂了电话。
窦任也没心情卖关子了,直接说:“资料是假的,但护照上的那个人你我都认识,是Max。春月你听见了吗,有人要殺……”
*
曾博驰15分钟前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到家了,但今天出现场身上有些味道,等他洗个澡再见面。
曾博驰缓缓开口:“我们现在的关系——”
两人下意识都认为是曾博驰的手机响了,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但这次的响声从春月身后传来,她微微皱眉:“这次是我的电话。”
目标姓名是仓井悠马,金额一千万,最后期限是八月底。
她弯腰将花生糖拾起,走到茶几前,放下:“我有点急事,现在得出门……这个花生糖蛮好吃的,你尝尝看。”
她像往常一样将信息转发给窦任后,拿了包莫记饼家的花生糖,趿着拖鞋下楼给曾博驰送手信。
春月又挂掉,笑着朝他走:“不用接,就是电信公司之类的。”
昨夜曾博驰一直没打通阿娣的电话,今早补觉时接到她的电话,睡眼惺忪时听见她说已经过了关正准备回广州,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晚上本来还要加班,但他太想见她了,才从局里偷跑回来。
极少听过窦任这么强硬的语气,春月心一沉:“发生什么事?”
“滴滴——滴滴——”
“你问啊……”
曾博驰倏地抓紧了手中香烟,嘴角微颤着挤出笑:“这么晚了,电信公司找你有什么急事啊?”
曾博驰很想问,但又不敢问。
具体的内容听不清,但从阿娣的神情,和突然挂断的电话,曾博驰能确定,阿娣有瞒着他的事。
噔噔噔噔——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曾博驰就要问出口的话。
她走回卧室,翻出诺基亚,未读信息一条。
曾博驰下巴抵在她发顶,苦笑道:“还能怎么了,想你了啊。”
曾博驰大喇喇坐着,手里把玩着还没点燃的香烟,屋里很安静,多少能听见些许从手机里传出的男性声音。
曾博驰从茶几上捞了烟盒,敲了一根拿捏住:“接吧,看起来有挺要紧的事。”
春月满脑子都被窦任刚才说的事情占满,是谁要殺Max?为什么要指派她殺?欧晏落知道这件事吗
“刚才你给的资料,是个假护照,查无此人。”
话音刚落,铃声又响。
她跳落地,从屁股口袋摸出手机,转过身背着曾博驰,一看,是窦任的来电。
春月眨了眨眼,刚来得及看清曾博驰光裸的胸膛,下一秒就被他拉住手腕往屋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