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端起了面前茶几上的一杯茶,啜饮几口,终于回应道:“夫人,没什么的。刚好来燕京拜会故交,机缘巧合从李院长那里听闻贵公子的不幸遭遇,我又很久没有施针,手痒之下方才斗胆毛遂自荐。您实在是过誉了。而且除了我,相信以您的身份,完全可以找到更优秀的人选。”
女神医的回应也十分自然诚恳。
林诗韵同样在悄悄观察这个看起来普通而又非凡的女人。从昨天初次见面会谈,进行第一次治疗,到她今天再次登门,简短交流后开始第二轮施针,直到现在,她一直在观察。
每一个细节。
一向胆大心细的第一夫人不相信木青茵仅仅是出于好奇或者手痒就主动请缨,来为龙渊疗伤。
时间节点过于巧合,理由也过于牵强。因此,林诗韵暗地里早就动用强大背景,第一时间将这位神秘针灸女王的来历查了个底朝天。
除了过往行踪不定,有时候几年都不露一面,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包括木青茵所要拜会的人她都查了一遍,确有其事。
然而,林诗韵还是怀疑。某些时候,行踪飘忽不定就是最大的问题。
她对木青茵的赞誉是真诚的,同时怀疑也从未消失。
这并不矛盾。林诗韵可以确定,杏林女圣并不会伤害她的儿子,但是她很可能另有所图。
“不必谦虚,木女士。就算已经有最顶级的创伤外科团队为龙渊手术治疗,他的恢复速度如此之快,还是仰仗了你的中医妙手。”林诗韵笑道,也拿起了自己的茶杯。一条丰腴高跟美腿盈盈抬起,与另一条透视灰丝大白腿略略交叠,形成一个十分优雅迷人的二郎腿姿态。
肉感雪腿轻舞,雌香四溢,绝世风姿尽显,引人心折。
大气端庄、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浮现出独属于豪门贵妇、第一夫人的自信神采,丰唇浅
碰茶杯,喝了一小口,又继续道:“所以,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尽量满足。”
“以我的身份和能力,没有几件事情是办不到的。”
林诗韵盯着木青茵异常柔和沉静的双眼,淡淡道。
狐狸美眸射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第四幕
林诗韵坐在沙发上沉思,表情有些疑惑不解。面前空无一人。
木青茵走了。
她的要求很离奇,完全超乎了第一夫人的预料。
并非因为太难,而是过于简单。
不过,林诗韵来不及细细思索,推敲其中是否蕴含了某种深意,亦或者背后有没有阴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不需要看号码就能知道是谁。这部手机只有一个人可以打通。
此时此刻,这个人主动联系她,只可能是一件事。
导弹袭击。指望他打电话关心儿子是异想天开,而道貌岸然的虚伪政治家对此冠以“男人需要经历磨难来成长”的可笑说辞。
对某些冷血动物来说,世界上总是有比亲情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权力。
这位集极致的端庄优雅和妩媚性感于一身的第一夫人面无表情,毫不犹豫接通了电话。
她怡然不惧。对方绝不可能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而已。她与那个人的联络极为隐秘,没有人可以发觉。
就算启动更深入的调查,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她根本就从未参与军方内部的腐败。
可笑的是,老东西或许还会感谢她。她的作为,就像是在一潭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深不见底、无人敢动的死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注定会激起引人注目的层层涟漪,将某些肮脏的东西暴露出来。
第一夫人敢于在儿子重伤后迅速拟定并执行如此疯狂的报复计划,不仅缘于个性中不为人知的冒险因子,也自然有过充分的考量。
“林诗韵,是你做的。”华夏总统李衍文的声音传来,语调淡然,四平八稳。隐隐展现出极佳的心境和一流话术。
高贵性感大熟妇微微皱了皱美丽的月眉。
老混蛋单刀直入的方式绕过了她预设的所有解释。
“什么意思?你打来电话,不问龙渊的状况,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觉得可笑吗?”林诗韵冷冷道:“我没空听你废话。不要打搅我们母子。”
“李衍文,你这个父亲很失败。”她漠然扔下一句讽刺式评语,准备结束对话。
“只能是你。诗韵,你太放肆了,这种事情你不该插手。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我也要感谢你”李衍文缓缓道:“另外,我提醒你,一个多小时后,军委和国务院联合”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请你自重,诗韵也是你能叫的?”林诗韵挂断电话,直接关机,起身离开了房间。除了与儿子有关的话题,她并不想和这个令人厌恶的老男人过多交谈。
军委和国务院联合调查组,是吗?和她又有何干?
老东西惺惺作态,不肯立即为龙渊出头就罢了,反而来指摘教育她。实在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