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有些丰腴的中年男子坐在长桌前,在他张开嘴前先是吸了一口那扎实的雪茄,随后吐出了浓稠的白烟才满意地上抬了视线。
兄长,您现在还惬意地抽着雪茄?与中年男子有着相似五官的男人,此刻正着急地注视着眼前的基瓦尔家主。
您知不知道巴lun瓦又闹事了!这次可不是用钱就能打发的小事了!
基瓦尔家族是隶属于弗尔罗家族下的三大家族之一,而这一次弗尔罗公爵去世后,在这之下的三大家族无一不是蠢蠢欲动,想要拉下那名年纪尚轻的继承人霍肖恩?弗尔罗。
任谁都看着眼红的弗尔罗家族背后那庞大利益,就连自家族的人也不肯能不觊觎,为此基瓦尔家主十分狡诈地在背后煽动着旁支亲属,在不直接动手的情况下,以间接的方式在混乱的局势中坐收渔翁之利。
基瓦尔家主放下了手中的雪茄,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弟继续说下去。
不单是上一次与右派势力的伯爵们交好,与辛格瓦家族的二少爷走私禁药,甚至这一回更是因为修缮铁路一案得罪了契修姆侯爵!激动的语气以及扭曲的面孔都在示意着男人对兄长的子嗣有多么的不满,这些年来他从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权力,安份守己地为自己的兄长张罗大小事务,但是每一次巴lun瓦惹了祸后招殃的总是他们这些善后的亲属。
有谁会不知晓弗尔罗公爵是左派势力的支持者,也就是君王麾下的追随者,那么身为弗尔罗家族之下的基瓦尔也须遵从这个大家族长的选择,但是做为基瓦尔家主的长子巴lun瓦却传出了与右派家交好的传闻,这不就是在明摆着不服从弗尔罗公爵府,甚至更严重就是在暗示着基瓦尔家族正在脱离君王的派系。
而与辛格瓦家族的二少爷联手的走私禁药一事,这任何家族多少都会参染上的脏事,在巴lun瓦与辛格瓦二少爷这里却是被吵得沸沸扬扬,且人证与物证确凿是钉在铁板上的事了,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再说了,巴lun瓦在外的名声全是贬义,因此辛格瓦家主更是借此推拖自家二少爷的罪名,使着些小手段让报章杂志上的头版都是巴lun瓦以往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几乎是用着舆论将一切的污水拨在了巴lun瓦身处的基瓦尔家族上。
不过,现在最为棘手的是得罪了契修姆伯爵一事。任谁都知晓契修姆伯爵可是右派势力二把手,对于这一次的修缮铁路一案,明面上说是不分派系的给予各个家族一个机会,但是局内中又会有谁会敢觊觎契修姆伯爵主动提出的这项国家级案件,这已经是他们这些中小贵族的默契了。因此,当巴lun瓦得罪契修姆伯爵这件事传进了基瓦尔家主弟弟耳里时,他已经抱持着最坏的打算了,或许这一回已经无法脱身的觉悟了,毕竟先前有着与右派势力有接触的传言,现在却又惹上了契修姆伯爵这个右派的大贵族。
!当家主的弟弟说出了自己儿子得罪谁后,基瓦尔家主将还放置着燃烧雪茄的烟灰缸扔向门口,巨大的撞击声响彻着整间室内,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以及随之而来的惧怕。
兄长您说现在该怎么办?站在桌前的弟弟紧缩着臂膀,尽可能地使其存在感降低,但是他仍旧必须开口询问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呵当初就该断了那小子的手脚,这些破事也就不会发生!基瓦尔家主从桌前站起了身子,那本就严肃的硬朗面孔此刻更是蒙上了骇人的杀气。
他人现在在哪?家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平复着他那剧烈的情绪,冷静地走到了他弟弟身前询问道。
貌似在金笼具乐部,此刻已经派人去将他接回了。金笼具乐部,说好听是个上流阶级的享乐场所,但只要知道的人都明白那是个多么颓靡yIn秽的交欢具乐部,大部分在家族中掌权的家主们是绝对不会莅临那的,毕竟只要一被捉到把柄就是让出权利与地位的时刻了。
很好,把他带回来后,我亲自领着他去见伯爵。
自家兄长咬牙的语气甚是另弟弟倍感寒气,他能知道此刻的兄长已经超过了容忍程度的上限值了,毕竟这一次的事态真的是严重到将会被架空权利,不过兄长带着巴lun瓦去见契修姆伯爵又如何,方才他已经上门拜访伯爵却吃了闭门羹,所以兄长这么做的结论是如何不用想就能知晓了。
兄长,刚才我已经去请求伯爵见面了,但是他们的管家直接回决了。
好,我知道了。承接上句的话就只是这么淡淡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