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死死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冰凉吐息,心脏不可抑制的怦怦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再等等,再等等天就亮了,她小心翼翼的喘息,心竭力控制急促的心跳,不想下一秒,就被那些怪物掏出心脏。不知过了多久,有明亮的光线直直的投射在她的眼皮上,干涩的眼球蒙上一层猩红血色,阳光的热度灼烧着眼球带来剧烈的痛感,但她几乎要为这痛喜极而泣。
天亮了!
她听见耳边响了一夜的白骨摩擦声瞬间消弭,如刀一般刮在她脸上的目光也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重归寂静。她紧张的绷紧指尖,咽了口唾沫,自我催眠‘没事的,天亮了,天亮了就好,天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转头迎着太阳猛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她提着心快速环视周围,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提着刀的杀人狂魔,也没有长满尖牙的嗜血怪物,只有华丽到奢靡的房间,镶嵌在墙壁上的金色纹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床头柜子上的花瓶里甚至还养着一枝鲜艳的玫瑰。
锦心盯着那朵色泽明亮的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没死,她还活着。
她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重新坚定心绪,现在不是庆幸的时候,这次的游戏少则三天多则七日,危险无处不在,泪水在这种时候是最无用的。锦心起身在房间搜寻,看有什么线索。
这个房间十分华丽,红色的天鹅绒被在强烈的阳光下呈现出华贵的光泽,床柱雕刻出不规则的螺旋花纹,墙壁是带有暗纹的彩绘,地板上也描画着暗红色Jing巧的花纹,整个房间流光溢彩,放在窗口的木制小圆桌上有来自东方的瓷器和全然纯金的茶具。足矣看出房主是如何富有。在深色地板上,几个白色硬物就十分显眼。锦心轻轻的捏起来细细察看,猜测可能是石头一类的东西。最奇怪的是在床头挂着一个空了的相框,边框被打造的十分Jing致华丽,上面堆金砌玉,触手无尘,明显被人日日擦拭的很Jing细,足矣表明主人家如何爱惜里面的画作,但是画却消失了,再找也没有什么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锦心摇了摇头,刚打开门,隔壁就探出出一颗脑袋,悄声问:“你昨晚没事吧?他们都起来了吗?”
锦心刚想回答,一只大手狠狠打在那颗脑袋上,朗声道:“出来吧,什么都没有,看来白天没事。”
“队长。”脑袋的主人笑嘻嘻的应道。
“队长”锦心走出房门,站在高大的人身前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被称作队长的人留了个寸头,脸上的线条干脆利落,俊美的几近锋利,他抬起肌rou轧实的手臂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听见了,不过他们貌似在找什么东西,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
锦心问站在队长身后倚在在门框上的人:“松哥,玉珂呢。”
“我在这。”身段妖娆的美人扬着红唇高声回答。
原松吹了个口哨:“我玉姐还是这么美。”
玉珂没理他,轻轻抬起锦心的手臂柔声问:“没事吧,昨天太突然了,那个NPC不好对付,下次一定要小心。”
“姐,我明白了。队长”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人呢。”
晏沉看了眼中间明显比其他房间更华丽的房门:“还没出来,我们去看看。”几人点了点头。晏沉先是敲了敲房门,半天没有声音,他转头示意身后三人警戒,想着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几人都有些沉默,这么长时间没有声响,房间里的人可能出事了。
晏沉轻轻推开一条缝,浅淡的玫瑰花香逸散在空气中,透过开启的缝隙,可以窥见房内漆黑一片。晏沉缓缓地推开门,香气愈加浓烈,他攥紧手中的武器谨慎的绕过大床,猛地拉开了半扇窗帘,阳光瞬间泼洒在房内,也让他看清了床上沉睡的人。
床上的人身边洒满了玫瑰花瓣,几乎要将他埋起来,猩红的绒被搭在青年赤裸的腰间,雪白的皮肤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爱痕,他侧身熟睡,柔韧的腰身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清晰的印着男人掐揉过的指痕,tun与腰之间弯出几近惊险的弧度。狭长的眼角绯红,睫羽被泪水shi透结成一簇一簇的,像是刚刚哭过,被吻的红润嘟起的唇水光粼粼,柔嫩的像新生的玫瑰花瓣。眉目间氤氲着被人Cao干透了的春情媚意。一支玫瑰藤蜿蜒盘旋在青年身上,开出一朵艳丽的玫瑰,亲吻在青年脸侧。
晏沉目光深暗,胯间高高隆起。他快步走到床前,一手轻轻的抚上楼锦重的腰侧缓缓摩梭,感受着手下细腻的触感,一手托起沉睡着人的脸,亲吻般贴上沉睡着的人玉色的耳廓,轻声道:“天亮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