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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沅打开油纸,把面包片中间的两瓣洋葱挑出来,顾沉看到但什么也没说。
车子突然在一处路灯下稳稳地停住,他开口:究竟出什么事了?
顾沅咬着汉堡说:我已经告诉你
说实话。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我是罪犯么?你要审我?
顾沉盯住她:你不是罪犯,但你撒谎。
我已经告诉你,没有。她火了,霍然去扳车门想下车。
显然他不允许自己权威这样被挑衅,一把攥住她胳膊摁回座位。
顾沅的后背撞在皮质椅背上,痛得眼冒金星,立刻飙出泪来。
顾沉脸色愈发难看,转过她上身去撩她衣服。
已经来不及,她感到灼热视线落在她后背,他的沉默比愤怒更可怕,顾沅把衣服拉下来,惊恐地看他。
你哪还有伤?
她颤声说:没了,真的没有了。
他点火发动车子:去医院拍片。
顾沅扁扁嘴:我很好,不用去。
他声音猛地拔高:你是医生?万一骨头裂了呢!
骨头长在我身上,好不好我很清楚!
顾沅一点胃口也没了,凝视着窗外盘旋的小飞蛾,低声说:你别问了,你改变不了发生了的事。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顾沉逼她看着自己:你现在同我保证,不会再去找叶继航,不会自作主张。
顾沅扭着安全带,死死咬住唇。
他厉声道:你说话!
顾沅被他一吼,眼泛泪光:我讨厌你。
他心里某个地方绷断了,他闭了闭眼:我不该吼你。
她哽咽着控诉:你两年多不回来,见我就知道骂我。
仿佛按下某种神秘开关,顾沉变成了弱势那一方,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无助仓惶。
我哪有骂你,我担心你。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顾沅的眼泪突然像开了闸的水坝,止都止不住。
是我不好。他手足无措。
在她哭得开始打嗝的时候,顾沉已经一点怒气不剩,他像一个受尽严刑拷打的囚犯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折磨,无力地问:到底怎样你才能不哭?
我想吃冰激凌。
他拉下脸:想都别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