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挼挼他的头发,或者摸摸他的脸,把平常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
叶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脑袋靠杨临肩头。
心也跟着痒痒。
夕阳斜下的时候,杨临将课本放回书包。
老太太一说到这就抹眼泪,她说杨临是个哑的,自己又是个不识字儿的老太婆,两人日常没法交流,她自己老胳膊老腿走不动路,想去看看杨临在学校现状都没法儿。
让一个哑巴讲题着实有些为难人,可杨临不是普通的哑巴,两人相处一个多月,从普通的同桌到现在的关系铁铁的好友,温柔细致的少年又总忍不住去关注他。
一觉醒来,迫不及待又想去见少年。
叶炀看着杨临精致的侧脸,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女生喜欢他不也是事实,虽然唠嗑对象只有我,但是满满当当一整袋的便签证据摆在那的,那可不就是能唠嗑。
叶炀也懂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又说到曾经看到杨临身上一片伤,她说这话时声音压得低,显是不想让杨临听到,她问叶炀,杨临在学校是不是老挨欺负。
梦中他也不敢染指,玷污少年,到了现实里头更想对少年好,想让他每天都对自己展露笑颜。
21.
难受的不行。
看着人泪眼迷蒙的样子再去吻他,可他即使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也不敢对少年太过放肆,只能一点点,一步步后退,看着少年美艳的脸,又在心中唾弃自己精虫上脑。
或是课堂上发呆,咬笔杆的模样,又或是低下头认真写作业,因为解不出一道题把自己气成河豚的模样。
温凉的指尖抚上那人的脸颊,不过片刻,少年像是失力一般垂下了手臂。
晚饭是杨临做的,叶炀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想进去帮忙,又被老太太拉出来唠嗑。
他渴望光,却不渴望人,可当光照亮自己的时候,他又清楚的知道,“光”是那人散发出来的。
“学习也是,他在我们班一直排前三。”
更会主动去关注叶炀的知识薄弱点,然后一点点扳开了给叶炀讲解。
可她又不敢去问杨临,他知道杨临不和她说是怕她担心,可是她一想到这事儿心里头就一紧。
不该这么贪心的。
他在撒谎,可那又怎么样?
身侧的人梦呓一声,杨临眼也不眨的侧过头去看叶炀的侧脸,贪婪的扫视着那人的肌肤,一片一片,从侧脸滑至脖颈,锁骨,再往下点,是少年因为动作而露出来的大片麦色肌肤。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叶炀是何时闯入自己的心中的。
可少年冷冷清清一个人,偶尔才对自己笑一笑。
他道:“我们班女生可喜欢他了,男生也是,你看杨临长得细皮嫩肉冷冷清清的样子,其实在学校可开朗,可能和我们唠嗑。”
视线划过少年粉嫩的唇瓣,心脏跳动变得更加剧烈。
而他则任由那人,一点点浸染着自己,把自己也沾染的阳光起来。
写字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划破了人送自己的小本子,格外珍惜那一行行小横段,半点儿不想浪费。
唠嗑的无非是杨临在学校的现况。
少年并不宽厚的手覆盖在老太太皱巴巴起皮的手上,直视着老太太的眼睛,道:“没有的事,杨临他在学校人缘可好了。”
微微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洒下一片光影,破旧的时钟嗒嗒转动着,少年的手慢慢抬起。
还想吻他...像是魔怔了一样。
牙齿有些痒痒,想要咬着什么东西才甘心。
他想,杨临人缘可不就是很好吗?他只看他一眼就觉得这个人面熟的紧,就想凑过去和他唠嗑唠嗑。
他都有在看的。
老太太心里明清着,她知道自己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轻易不会去招惹别人,可那身上一片儿的伤,说不是人打出来的她都不信。
他和叶炀坐在一起,试卷也互相看过,大概知道哪科比较拉分,又从书包掏出16k的小本本——叶炀给买的,给包装的漂漂亮亮的。
少年撒谎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
身侧的人呼吸平稳,一呼一吸间气体撒在杨临的脖颈,撩的他有些痒痒。
少年就像是他的毒药,一点点侵蚀到了他的生活点滴,搅得他心神都不安宁,又忍不住将视线放置在他身上,想对他好,想抱着他和他接吻,更甚者,梦里梦见少年时也想把他压在身下操干。
沙沙的笔尖划过书页的声音和心跳声交杂在一起,像是奏乐一般,可这乐章又杂乱无章,像是出自某位大师的,藏满了眷恋爱意的钢琴曲,一点点敲击在人的心田。
又包括现在,少年窝在一张勉强能挤下两个的沙发上,和人肩挨着肩,肉贴着肉,低下头俯下身去写知识要点,叶炀不会哪道题就一点点给他解释。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