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在吹着大风的房顶往下看,看那群道貌岸然的牲畜乘着华丽的马车到来,丽丝端来一盘水果蛋糕放在黎明旁边,快吃吧,我偷偷从厨房拿的。
黎明拈起蛋糕上的草莓,喃喃道:这种草莓,很贵吧?是从雅格力特运来的吧?
你总是想这些,黎明。
黎明垂眸,下个月你就十二了吧。
丽丝吃蛋糕的动作也慢下来,惆怅道:是,我不想长大,我不想在司里芬雷长大。
我们逃走吧。
丽丝手一抖,蛋糕掉了一地,我不敢,黎明。
随便你。黎明端着盘子,轻盈地走下楼。
丽丝眼中缓缓凝聚泪水,我逃走的姐姐死得太惨了,太惨了,司里芬雷的手段她见过一次,此生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司里芬雷很少有像黎明这样冷静的女子,她的一双眼睛盛满了墨水,明明年纪不大,却仿佛历经了世事,以至于大女孩们并不太想招惹她。
火玫瑰是最近的花魁,除了伯爵和伯爵的客人,她算是地位尊崇,但行事作风颇为愚蠢。
例如,在小女孩儿们擦地板时,故意将滚烫的咖啡倒在地板上,在嗤笑道:快擦干净啊,一群母狗。
小女孩们手烫得通红,一个女孩不小心发出嘶的一声,火玫瑰冷哼道:你是不会干活吗!把她吊起来!
女孩不敢多说,不敢求饶,求饶在司里芬雷是毫无作用的,所以在这的人,话都不多。
管事妈妈粗鲁地将女孩拖走,在Yin冷的阁楼里,经常性地挂着年轻的女孩儿,这一次,是她吗?瑞丝的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从阁楼缝隙里钻进来的风萦绕在她身体的周围,瑞丝觉得自己在冰窖,她快死了吧
也许是绑着她的绳子用了太久了,也许是绑她的妈妈今天没吃午饭,她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布满灰尘的阁楼地板上。
瑞丝颤抖着将破布裹在身上,许久过后她缓过了神,不敢相信地推开阁楼门,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吓了她一跳,昏暗的中庭空无一人,阁楼孤独地伫立在伯爵府的一角,伯爵府外的田野这一刻象征着自由。
瑞丝这一刻看不到伯爵府的高墙,感受不到脚下的刺痛,她发疯般地狂奔,她自由了!起码在这一刻。
直到她被伯爵府的守卫抓住,押了回去。
一根削尖的木棍插在土地里,四周围满了司里芬雷的大小女孩。
伯爵戴着缠着蕾丝的帽子,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上有一个镶着蓝色钻石的手表,脚上穿着高跟鞋,可他却是一个男人,此刻他大笑着,好久没见过酷刑了,司里芬雷的女孩都太老实了,
黎明从不参与这样的情景,她从不对这样的情景有感触,但其他人显然不是这样。
围观的小女孩眼中带着惧怕,伯爵眼中兴奋极了,大女孩眉眼间有快意,黎明不太懂大女孩们在舒爽些什么。
放!一个老妈妈狞笑着。
瑞丝的尖叫嘶吼声似魔鬼,她被剥光了衣服,那根插在土地里的木棍,插进了她的下体,小女孩们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原本舒爽的大女孩们也不再露出笑容。
只有伯爵肆意地发出笑声。
瑞丝渐渐不动了,她的眼中,口中,鼻中都冒出了红色的血ye。
姐姐姐姐姐丽丝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可她不敢吵闹,她怕她好怕她真的
从天台下来的黎明替她拭去泪水,黎明淡淡地说:不能打倒你的,只能让你更强。
死相惨烈的瑞丝,是万千可悲女性的化身。
不能打倒你的,只会让你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