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永二十四年春
玄天殿御书房
“再过三月便是辰儿及冠之时。他…该当娶妻了。阿浩,朕同你一道看着他长大…朕,朕舍不得让他…”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棋盘边上袅袅升起的熏香模糊了他们的面颊。
“臣弟又何尝舍得?他生的那样好,十四年来臣弟日日都念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自他出生,臣弟的魂儿都挂在他那儿了。”
二人皆沉默了下来。落针可闻的御书房中只剩两道清浅的呼吸声。棋盘上黑白交杂的正如二人内心的团团乱麻。
半晌,玄浩终下了决心,起身离了坐榻,竟是跪在了玄冽面前:
“皇兄,臣弟想求您一件事。”
玄冽听得这话,竟像受了莫大的刺激搬,差点打翻手边的茶盏。他们都清楚这个请求意味着什么。但身份,地位这些东西无一不在碍着他们。可如今真的来不及了,他们再不能用“辰儿还小”这个借口拖延下去。
“请…请讲罢”玄冽叹了口气,终不再对宿命的安排负偶顽抗,辰儿就是他的宿命,也是他唯一的归处。
玄浩俯身稽首道“臣弟想为浩亲王府世子请封一位分,求皇上应允。”
“是何位分?”玄冽的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玄浩回道“浩亲王王夫和…皇夫殿下。”
就几个字却无法连成整句,断断续续的嗫嚅了好半天。
“若与世子商量妥当,就依了皇弟的意思罢。”说完这句,玄冽像是卸下了千斤的担子。几年来压抑在心中,夜夜梦回间的念想,一朝借由弟弟的口道出来,他如释重负。
“那便劳烦皇兄,随臣弟去世子处一遭了。”玄冽站起身来,拱拱手道。
“这是朕该做的”又转身向门外吩咐道“盛英着人准备下,朕与浩王要去上书房。”
“是!备驾上书房~”传信儿太监的声音不一会儿传遍了整个皇宫,来往的宫道被清的干干净净,御林军沿着墙根站成一排。
哪怕只在宫中皇上出去也是阖宫上下头等的大事,上书房又离得不远,玄奕辰一早儿就知道了消息。着人备了坐,玄奕辰亲自到殿前迎接。
御辇后缀着一串儿的人从宫道那头过来,玄冽和玄浩刚踩着人凳下了轿子,就见玄奕辰在不远处眼里含笑的看着他们。
“儿臣恭迎皇叔、父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辰儿以后切莫行此大礼”玄奕辰还未跪下就被扶起。
见二人的阵仗,玄奕辰心中了然,知他们是下了决心。微微一笑道“我们里面说罢。”
“安远,带着人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喳!你们,都跟咱家出去。”
待奴才们已经撤的看不见踪影了,玄奕辰见二人还站着,便躬身道“皇叔,父王,请坐啊。”
玄冽从袖中抽出一份圣旨的起草,用双手递给玄奕辰后和玄浩一起跪在了他面前!
玄奕辰见二人如此,并未多言。展开折子看了起来。一时内室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剩纸页摩擦轻微的窸窣声和三人交互的呼吸。
半晌,他终于出声打破了一室静谧“你们真的想好了?”
“辰儿早将我一颗心都偷去了,若是没了辰儿,朕怕是活都不活不下去。伺候辰儿,是我心甘情愿的事儿。你若允了,日后就不必手软,该打便打,该罚便罚就是。只求辰儿莫厌弃了朕。”
“本王所求亦然,辰儿是我与皇兄的命。辰儿值得世间最好的,无需顾忌任何事,只需凭着自己的心形就好。”
玄奕辰叹了口气,坐在二人对面,道“我自然,是心悦你们的。只是嫁于我,汝等日后饮食,衣着皆不能同于常人,更甚不能在我面前站立。言行听都需命于我,不再有任何隐私。”
“遑论你二人贵为帝皇,亲王,在朝堂之上也需叩拜我。行妻礼前还得挨过宫苑的调教。皇叔,父王,你们考虑妥当了吗?”
“……考虑妥了”二人齐声应道。
“那就着礼部,工部安排妻礼,并令下面修整宫苑。束具和调教用的器具要加紧制出来。”
“是”
“还有……”
…
…
还有彩蛋里的rou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