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雷暴雨呼啸而过,将淮城的快节奏打乱,空气中也带着一股闷气。
林启逸刚回到家,屋里没有开灯,他挂起钥匙后打开白炽灯,才发现关诺正直直地坐在沙发上,逢头垢面的模样,外头的闪电光劈在她的脸上。
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地问她,怎么了?都不开灯的。
林启逸。关诺的音调里没有温度,像被冷置了很久的样子。
她板着脸,微卷的长发挡住了她一大半的脸蛋,颇有一副颓废美。
林启逸应了声,怎么了?
我们离婚吧。
什、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关诺缩起腿来,加重了后三个字的音调,因为我受不了了,你这人太双标,太自以为是了。
诺诺。林启逸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搂过她来,不要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关诺并不领情,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肩膀,又深呼吸一大口,凭着暴雨夜,徒然生出莫大的胆儿来,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我已经受够你了。
诺诺,我
你不要这样。他将关诺拉回,紧紧抱住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些我都可以改,我
你不要碰我!关诺将他的手拍开,拧着眉头,你也不要缠着我,我也没说要你改正什么。
他微微张着嘴,想说些挽留的话,却不知从何下口,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能自己单方面说散就散
林启逸。她低下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真的累了。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就走法律形式,咱们好聚好散。
他盯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关诺,明明还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觉得虚无缥缈。
不要这样不要
诺诺诺诺
诺诺诺诺!
诺诺!
他惊得醒了过来,猛地睁开双眼,背后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大喘着粗气,身体也不自觉地发颤。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但暴雨夜是真的。雨滴敲打橱窗,漆黑一片的屋子犹如空洞。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却扑了个空。
来不及发呆,也来不及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掀开被子踉跄地撞出房外。
他害怕梦里的事也是真的。
噗,怎么了?
他想要寻找的人儿正端坐在客厅的地摊,几件短袖正叠好放在她的大腿上,短袖沾了点水渍,看上去是刚收回来。
兴许是被林启逸搞笑的模样给逗乐了,关诺憋着笑,将腿上那叠衣服放在沙发上,
下雨了,还好我收得快,不然你明天没衣服穿。
她走过去林启逸面前,踮起脚尖啄了下他的下巴,有没有,我是不是有贤妻良母那味了。
她又喜滋滋地补充道:等会我去把你的衬衫熨一下再回去睡觉。逸哥,你怎么
可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她能感受到他的力度比以往大得多,抱得她有些吃疼,正想要拍拍他示意他不要抱这么紧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愣住了,一时半会还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地轻拍他的后背。
你真的差点吓死我了,我你就是就
他结结巴巴地,关诺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能任由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肩膀,安抚他颤得不像样的肩膀。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肯告诉她,却将她抱得愈来愈紧。
关诺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肩膀shi了一小块,却不忍心拆穿他,只能回予他相同热度的拥抱。
还没捂热,他就率先夺过了她的吻,舌头舔着她的唇,又大口含下去,与她滋滋地接吻。
唔她觉得他今晚有些疯魔,本能地想要挣脱他,却被男人紧紧锁在怀里,越是挣脱就越是难受。
关诺轻轻地揉揉他的胸口,慢慢抚动,他的吻才渐渐温柔下来。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她给他拍着肩顺气,怎么啦?能不能告诉我?
他没有回答她,却将她横抱上沙发上。
太久没动笔有些生疏了。
有点短,下章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