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做起这档子事是什么姿态?她没见过,也羞于和乡里的姑嫂婶子打趣。
像是一层层剥开的茧,一瓣瓣蜕落的花叶,蜷着的雪白肢体坦露在月色下,被隔空镀上冷淡的银辉。散落在脚踏上的衣物在恍惚的视线中成了一圈又一圈打着旋儿的波漾,她躺在春夜里的湖面上,起起伏伏,变成了一尾无拘无束的鱼。
丁生执笔的手是戏水的浆,从她的鳞片上擦过,带来的惊悸颤抖搅动了水流潺潺。姚织扬起一截玉颈,背身拱成一座桥,桥下流水不息,舟楫未停。
她生了对儿极美的ru,巍巍如雪峰,彤首似鹤顶,诱着人吃上一口,中了蛊似的不停舔舐。待把那紫红的物杵抵着蓬门贝rou,细白脚尖弯成银钩,勾着他的腿,吸住他的魂,丁牧槐的脸上再不见平日的泰然,这一手把弄出的姑娘,是他亲自放出来的妖。
...丁大哥姚织被入得喘不来气,紧紧攀在他身前,严丝合缝地贴着皮rou,她被丁牧槐从水中掬起,在宽大的掌心中扑腾不停。
丁牧槐箍着她的腰想直身捣得再重些,可姚织一刻也离不开,花径xue嘴痴迷地裹着rou具,跨坐在他耻骨上,胸口雪ru溢出柔腻的嫩rou,红的唇凑在他喉口处吐息,生生扯住他离去的步伐。
他熟读十几载圣贤书,哪怕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牵着她的手拜堂成亲,都未曾妄想过有此等旖旎的光景。
织织说些好听的,果儿才结得出
三年栽树一夕盛放,还须得努力浇灌,方能结下圆圆粉白的桃果。
姚织红着脸轻声叫了两句相公,又一头扎进他怀中,两瓣白桃tunrou被颠得一上一下,她xue里的土壤肥沃滋润,软得像那件新做的绸衫,丁牧槐再也忍不住,悉数将Jing水灌溉下去,解了彼此的渴求。
云雨稍歇,两人又搂在一起轻声侧耳地说些床间闲话,
就叫桃果儿,她咬着指尖水目盈盈,脑海中勾画这孩子的样貌,名儿就还是丁大哥起,你是学问人。
她又絮絮说了许多,要他到了京城写信回来,不用写多,一月一封就好,功课要紧;短了钱财要说,家中还有积蓄,出门在外少不了打点,吃穿不求金贵,可也不能让人看不起
她说什么丁牧槐一并应下,由着她玩自己的头发,目不转睛地把一颦一簇牢牢记在心里,姚织是他不能忘记的回乡路,也是推着他一往无前的东风。
她双手伏在他心口,轻轻说,不能忘了我。
有多少人光是来到云州,就再也没回去看过一眼绿水青山,中都远在千里外,那里的金粉楼台和百花锦簇远不是椿和县的一枝土生土长的桃花所能媲美的。她抬头把吻印在他的唇角,眼泪流回心里,
别忘了我。
丁牧槐回吻,郑重道,若有负,半生零落尸不全。
日子眨眼间飞快地溜走,清明一过,丁大姐随两人回乡给双亲扫了墓,隔了三天便催促丁生动身。藉口繁多,说得姚织也紧起来,每天坐不到两刻钟就跳起回屋给他收拾行囊,等装了七七八八再无可放,心知不能再拖下去,最后一家人团在起吃了顿践行饭,翁婿在屋中话到月上中天,第二日一早,丁牧槐告别家眷,只身奔赴前程,每一本翻旧的书页里都夹着一朵犹带馨香的桃花。
送走小弟后,丁牧晴哭得不能自己。她长丁生八岁,半生的希冀和心血都落在他身上,盼他成人成材的心比看亲儿还重。丁牧槐临走前叮嘱她切勿忘本,话里话外恳请她时常看顾姚织,自己在外求学才能心无旁骛。
丁牧晴想起上回的糗事也不免尴尬,回程的路上邀姚织去城郊的寺庙祈福。眼下非年非节,庙里人烟稀少也清净,姚织本想回家后好好哭一通,可听她这么说,也不多这一行,便答应顺路去上支香。
四月里枝叶青葱,犹带露水未晞,她彼时穿了身应景的嫩翠玉莲罗衫,耳垂坠两珠白玉丸,一路心思重重,什么人事都看不到。
一头要撞上雕漆了云纹和鸾鸟的马车,被丁大姐拉了把,随在寺中僧人身后晕晕乎乎地从侧门踏进。
卫照来请老太君出面给蕣华定亲镇场子,公子辛也为了亲弟的脸面,难得压低姿态跟着上山。
没写完!但我不能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