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边扑的人只多不少,争着抢着要把灵与肉一起进献给他,可他只觉得麻木甚至厌恶。
他喜欢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
他喜欢的肉体,是最性感漂亮的,他喜欢的灵魂,是最桀骜不驯的,他喜欢的伊人,是最妙不可言的。
少了一样,都不是最独一无二的。
雁思归说的没错,衣冠再华丽,也包裹不住禽兽的嘴脸,现在,这华丽的衣冠连他的躯壳也要掩盖不住了。他时常有种错觉,自己仿佛一头直立行走的野兽,忍不住想嘶吼,想撕裂,想撕咬,想厮杀。每个细胞都在暴走边缘,焦躁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好像再多拖一秒,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连续爆体而亡。
每到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沈铎躺在床上,身上身下堆满了雁思归穿过的衣服,他将头深深地埋进雁思归常穿的那件睡衣里,深深地细嗅,一点一点回味咀嚼雁思归给予他的无上的快乐和极致的痛苦,癫狂情状与变态与疯子已别无二致。
他需要一点雁思归来安抚这暴虐的神经,他需要一点雁思归来为这行尸走肉的躯壳注入一点生机,需要一点雁思归来捱过这漫无尽头的长夜。
“你最好快点出现,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雁雁。”沈铎将衣服搂得死紧按向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