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从小便被教会一个道理,只要他乖巧听话,许多东西都垂手可得。在母亲去世后,他又被两位兄长教会另一个道理,乖巧听话这种形容词只属于小孩儿或宠物。
他被迫地成长,性格却未改变分毫。他的不争不抢与安于现状被赋予了其他的含义,诸如不得不承受来自兄长的侵犯亦或是被囚禁在家中寸步难离。他已不再是小孩儿,也再回不到兄友弟恭的时光。
不过这一场没做太久。程野胸膛的伤口裂开,血快染透了整张纱布,程宴的烧已经退了,于是自觉去找了急救箱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程宴慢慢拆着纱布,程野离家的五十七天,七成没命的大案,在伤口显露出真容时终于有了答案。
一道枪伤。程宴怔了两秒,快速消毒换药,始终一言不发。如果,他想,如果那颗子弹没有偏移的话,那现在自己看到的就是程野的尸体。可程野平缓的呼吸声还在头顶,自己体内还留着他射进去的Jingye。
程宴抬头看他,程野微微皱着眉,他一向擅于忍耐,疼痛于他早就是家常便饭。可今天居然很想逗一逗程宴,他伸手摸了摸程宴的眉毛,指尖一直滑到鬓角,复又落到嘴唇,程宴主动张嘴将手指含了进去,不过只是用舌尖碰了碰便离开了。
他低头亲吻了程野的Yinjing。
正如他第一次亲吻程野,这也是他第一次为程野口交。
shi软的舌尖从gui头舔舐到囊袋,在青筋凸起的jing身上留下一道道shi痕。程宴小心地将其纳入口中,不断吞吐,他不敢把速度放得太快,每次都是只进入一半,这种犹如撩拨的手段很快让程野失了耐心。面对程宴,他的忍耐力时常大打折扣,因而他一手掌着程宴的后脑勺,用最后的耐心问他:“可不可以?”
程宴无从判断他的问话指的究竟是什么,便被突然抵住喉头的gui头呛出了眼泪。程野快速地抽插着,他无视掉程宴紧紧掐着自己手臂的手指,仍像从前那般暴力下手不知轻重,程宴的嘴角撕裂开一个小口,血染上Yinjing,程野才停下。
并不是因为他心疼,他只是想射在程宴脸上,像从前很多次那样,在程宴睡熟时将他Cao醒,事后再将Jingye射在他脸上。
不过这次他稍迟疑了片刻,慢了几秒,Jingye已经在程宴嘴里爆开。程野缓缓退出Yinjing,他抬起了程宴的下巴,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泪shi的脸庞,染血的唇,心里蓦地出现了一丝愧疚的情绪。不过很快这股情绪就烟消云散了,他收回手指,语气甚至带了点厌恶:“吞下去。”
程宴眼睫颤动,因为汗水流进了眼眶,刺得他眼睛生疼,只能闭着眼。因此也无法知晓正站立在门口的程敛,更无法得知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嘴里的Jingye味道略微发苦,还带着一股腥气,难受得他几欲作呕,可他不可能违抗程野。从程敛的视角看过去,恰能看见程宴的侧脸,与他滑动的喉结。
程野冷眼看着门口的大哥,顺手拿了外套穿上。程敛整日里都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会儿却收敛了表情,脚步轻缓地走到程宴跟前,往程宴手里塞了张纸巾,柔声问他:“程野欺负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