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言虽是生在农家,但天生皮肤白,而且娇嫩,随便一碰就可能就有淤痕,更别提昨天那样被方乘舟紧捏了,不过这样被问起,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神不自觉往方乘舟那个方向看。
方疏南又不是小孩,很快就察觉了:乘舟,你说
是我昨天捏的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说得很是爽快。
啪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方疏南知道他儿子对儿媳妇向来不怎么客气,但从没想过,他竟然还敢打女人,很本事啊,打女人
方乘舟并未被吓到,见父亲这样,倒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爹,这是我房里事,你别管
别管?他还真说得出口,方疏南听得火冒三丈,饭都不打算吃了,站起来对他吼道:你给我过来
任笑言坐在那不敢说话,她第一次见公爹发火。
去哪方乘舟这时候还很冷静,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去哪?方疏南冷笑,去祠堂又朝外面大声喊道:管家,将鞭子拿过来
方乘舟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怒的方疏南:爹,为这点事居然动家法?十岁之后,他就没受过家法了,现在,他二十多,还是一方父母官,就因为将妻子下巴捏青了,要受家法?
任笑言也没想到公爹会动用家法,不过吃惊归吃惊,她没打算去劝,只是转念一下,如果男人秋后算账就麻烦了,便小声说道:公爹
你别说话方疏南立马制止,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激烈。
任笑言窃喜,正合她意。
管家拿来鞭子,看着从小带大的少爷,有点于心不忍:老爷,你看
你也别说话方疏南拿过鞭子,方乘舟眼里这才有些惧意。
跟笑言道歉他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方乘舟沉默,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跟女子道歉,传出去不笑掉大牙。
方疏南见他这般倔强,气得直点头,也不再给他机会了:你给我过来
任笑言没有跟去,慢慢悠悠地吃着桌上的烧麦,祠堂离着有点路,她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是她最后看到男人被两个小厮扶着回到房内。
少夫人,咱们也该过去看看李妈妈提醒道,丈夫受伤,妻子还在那吃得香甜,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任笑言吃得差不多了,听了李妈妈的话,回到院子。
赶过去时,大夫已经在那,跨进屋里才几步,就听到男人的怒声:出去
房里只有她是刚来的,所以这话不用想也是对她说的,犹豫了一会儿,没作多留转身离去。
把门关好方乘舟面色苍白,咬着牙跟身边的小厮说。
小厮赶紧跑去将门拴好,他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性,这后背被打得一片模糊,要是让少夫人看到,恐是怕丢了男人的颜面。
李妈妈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回来就来就见少夫人坐在院中,她大惊:少夫人,不去看看少爷吗?这要是怠慢了,回头少爷生气,吃苦还不是她。
任笑言语气慵懒:他把我赶出来的,李妈妈咋舌,这少爷脾气还真是怪得很。
看着女子下巴还有脖子的伤痕,心里叹息,作孽啊。
少夫人,要不去西厢房,身上上点药
任笑言点头,两人一同回了屋,李妈妈将药拿过来,只见又来一个丫鬟。
少夫人,老爷让你过去
任笑言想起昨天那男人让她学掌家,公爹让她过去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知道了,我稍后就去
等人出去,李妈妈准备继续给她上药,却被制止了。
先不用了女人眼里闪着Jing光,不过李妈妈并未注意到,只觉得她是不想耽误时间,便劝道:这身子要紧
我知道,就这样吧
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有大动静,任笑言让李妈妈出去看看。
何事?
少爷还要去衙门
他走了?
李妈妈点点头,任笑言便继续坐着,不想与他碰面,准备等人离去,她再出去。
眼睛扫到自己被衣服包裹的手臂,心思一动,计上心头,院子里动静逐渐消失,她起身对李妈妈道:我先去屋里换身衣服
换衣服?李妈妈翘着她的背影,没看出这衣服有何不妥?
这大夏天的,自然是要穿得凉快一点,任笑言换上了低胸曳地长裙,肩背裸露,外面套上一层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