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是他。
余泞似乎是真的累了,掀开被褥就在许洇身边躺下。
近距离地经受着余泞信息素的安抚,许洇竟然也多了些困意,他缓缓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Jinx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锁骨处。
许洇一时有些僵住了,因为他被什么抵住了。
“早安。”余泞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余泞依旧没有放开他,一只手在许洇腰侧摩挲着:“我一直没问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葡萄。”
“很甜……那我呢?”
作为Jinx,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许洇沉默了一会儿,“柠檬酒。”
其实余泞信息素的主调是薄荷味,但薄荷太凉,许洇更喜欢淡淡的尾调。
余泞的唇贴着许洇的脖侧,再差一点就可以碰到Alpha的腺体。
Alpha似乎不太习惯别靠得这么近,浑身都有些绷紧,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余泞往前抵了抵:“其实我也不必问你——”
“只要我标记你……或者你标记我,我都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
许洇眸色微动,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余泞不喜欢他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捏起许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在见到许洇的第一眼。
Alpha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推了下余泞。
余泞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被许洇这么一个小动作给气到了。
他擒住许洇的两只手腕别在头顶,不许他有任何反抗,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掠夺掉对方口腔中的每一丝空气。
许洇几乎有些窒息,意识模糊间,他甚至想就这么走掉也不错。
说不定余泞会火化掉他,再给他买一块墓地。
说不定还会念及旧情,偶尔来墓前看看他。
余泞在许洇失去意识前离开了他的唇,但手依然被禁锢着,他的十指随意地张开,再随着余泞越见下移的吻无意识地蜷缩着。
接下来的动作不方便再箍着许洇,余泞松开了他的手。他的吻一路滑落,吻遍了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地方,许洇这次什么都没做,双手依然保持着被余泞禁锢时的姿势,摊在头顶。
余泞起身,他不喜欢许洇这样一幅任君采劼的样子,又或是说无所谓的样子。
他轻吐出一口气,翻身下了床:“我去洗漱。”
这一洗漱就是一个小时,许洇自然清楚余泞在做什么。
他也有反应,但许洇清楚,这只是Alpha受到Jinx挑拨时最原始的冲动。
浴室里水声断断续续,作为一名顶级Alpha,许洇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余泞并没有将浴室门关严实。
许洇甚至能听见余泞时不时地低哼声,像是迷魂曲一样无孔不入。
出来后的余泞没有平静很多,好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他吻了下许洇的发侧:“我去工作。”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余泞每晚都会回来抱着许洇一起入睡,他依然不让许洇去外面,甚至连送餐都尽量自己来。
他们的亲密止步于亲吻,当然这也是余泞的主动。
有时候余泞白天也会回到房间里,眉眼间弥漫着淡淡疲色,手无意识地揉着受过伤的左腿。
还有好几次,余泞的身上都带着淡淡血腥味。
但余泞从来不主动说,就算许洇问,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许洇都以为,余泞就要这么圈养着他,不打算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