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羞羞答答地任由赵诚牵着她的手,想起自己要说的事,面上才带了一丝焦急之色,“昨儿小姐去求了三小姐,三小姐给小姐说了个什么法子,说能让小姐如愿,她们是贴着耳朵说的,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只是后来,小姐去了姨娘那里,奴婢贴在门上听得清清楚楚,姨娘劝了小姐一番,只说嫁给那商贾之家也不错,小姐似乎是有些动摇了,奴婢觉得不妥,特意来告知公子一声。”
赵诚皱着眉头,起身在屋子里踱步,“既然有了法子,她为什么不用,莫非是变心了”
“这倒不是,恐怕那法子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似乎用了那法子,小姐便要和老爷翻脸似的,三小姐也真是,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她偏偏不肯帮小姐”春草坐在床沿,愤愤地道。
“哦,此话怎讲”赵诚踱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齐王殿下似乎是看上了咱家三小姐,前段时日三小姐扭伤了脚,就是齐王亲自送回来的,还请了御医来家,三小姐养了一个月的伤,齐王倒来府里看了三四回,对三小姐上心得很,您说,这事,只要三小姐跟齐王殿下说一声,老爷还敢不听齐王的,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
春草一双杏核眼睁得溜圆,看着赵诚说得头头是道。
赵诚到底不是无知妇孺,不禁失笑:“这事倒也怪不上你家三小姐,就算是王爷也不会随意插手别家私事的。”
“对了,你家三小姐怎么好像有些神通广大的样子”赵诚转着手里的茶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可不是,这三小姐就是我家老爷原配嫡出的小姐,又在外家林丞相府养到十四岁才回了苏府,如今还有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不独齐王殿下,就连庆王殿下只怕也对三小姐有些意思,上回庆王殿下也去府里看望了三小姐的。”春草说着也走到桌边坐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茶。
赵诚心里好一阵震荡。
还有这样的事
那岂不是说,自己若是娶了苏家大小姐,将来就极有可能和齐王做连襟
齐王
那可是站在大秦王朝最顶端的人,那样的人,哪怕他如今已有了功名,仍是他一辈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和这样的人做连襟,他岂不是成了皇亲国戚
齐王这棵大树可又要比林丞相和陈太师强的多了。
皇上如今还不到四十,正当盛年,至少还能在那个位子上坐二十年,齐王深得皇上宠信,这是稍微关心朝政的人都知道的。不然谁见过,哪朝哪代的皇上将京郊的十几万大军交给自己亲弟弟的就不怕屁股底下位子坐不稳
偏偏皇上就这么做了,岂不是说,皇上对齐王的宠信已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这样下去,只要齐王手里紧握着五军营,将来无论谁坐了那个位子,都不敢动齐王,又或者,再经过一二十年的经营,齐王坐上大位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