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穿的是批发市场十五块钱那种运动裤,料子又软又薄,程水拇指向下一勾,那东西便兜不住,直直地弹了出来。
程水眼里显出笑意,他终于暂时放过了严庆生那只可怜的翻了毛边的袖子,慢吞吞地拉下裤腰,眼却一刻不离他几乎要绷成一张弓的生哥,诚心诚意夸赞道:“哥肯定比我厉害。”
严庆生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听着程水一声声叫着哥哥,再荒谬的事情他也忍不住想答应。兄弟间兄弟间做这种事,虽然不合规矩,但在这个破屋子里,无父无兄,这样一个老天爷都遗忘的角落,谁能向他们提什么规矩?
程水又挨近了点儿,这回连他身上那点酒气都要窜进严庆生的皮肤里了。
那儿有多硬多热,严庆生确实摸出来了。他左手手心把程水那个私密的地方记得死牢,怎么搓也搓不掉。
程水搬了椅子,挨得极近,严庆生被他这一举动弄得紧张起来:看起来还是个挺秘密的大问题?
严庆生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他有点怕,并且搞不清自己在怕什么。
严庆生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让程水变成这样的,不是那年轻秀丽的姑娘,而是自己——程水到底是在求助吗?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两人谈对象,也抵得上五座庙了吧,严庆生不安地想,这么折福的事儿,他却隐隐希望程水跟那姑娘别那么顺利。这样他跟程水
“你说。”
“不、不行这怎么”严庆生那只手实在哪儿都放不住,只得紧紧捏着裤腿,手心不安地在那一小块布面上磨蹭着。
在程水拉下去的那一瞬间,严庆生尤其感谢这个昏黄的光。光线几乎要融进程水深灰的影子里,程水硬直的东西蛰伏在暗处,看不清形状,但存在感极强,像一只被囚进笼中暴躁不安的猛兽。
嗯?!
那就
“哥,我一想到他,就变成这样,”程水摆出惶然无措的姿态,“我总不能去强迫他哥,你教教我,该怎么舒服,好不好?”
猛兽被握住了命脉,程水呼吸渐重,右手毫无章法地开始上下套弄,纵是严庆生这种怠于情事的人也瞧得出他手上的单调与青涩。
严庆生并没有看着他,自顾自地说话,干涩急促,“你
自己一时逞口舌之快,万一给人家俩搞砸了,怎么办?
“不是”,严庆生反应过来,他哪招架得住程水这不正经的话,顿时现了窘态:“不是那个”
程水还是一副笑模样,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你你这样不对。”严庆生匆忙开口。
程水微蹙着眉,他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抱有极大的期待。]
“哥,现在就有个问题。”
严庆生着急解释:“我、我是说,你跟姑娘处,要是哪里有问题,可以跟哥说说,哥替你出出主意。”
为了吃夜宵,今晚的屋子开了灯,一只5瓦的节能灯用了六七年,开灯时总要先敲敲灯管,有时还会突然暗下去,但严庆生暂时还没有起换了它的念头,他很喜欢这个暖黄的光线,大约是用的久了,感觉比一般的还要偏暗黄一些。
可今晚的程水喝了酒,有点想发疯。
手心的热度又悄悄起来了。
他忍一忍,换他这个弟弟高兴舒服,再对上姑娘,是不是也能少冲动些?
严庆生老实答:“是没谈过,但是”
若是半月前,这场对话便到此为止了。程水心里明镜似的,他跟严庆生之间的那条线,是他给自己画下的,一时一刻不敢抛之脑后。严庆生喜欢姑娘,把他当弟弟,他不能睡了人家屋子,占了人家好意,还毁了人家半生。
“你、你先来,我看看。”他怕程水不乐意,极小声地说:“哥其实也不怎么你让哥想想。”
严庆生心头一颤,立即要抽回手,奈何程水力气大些,硬是按着他碰了三五秒钟。
严庆生想挪开视线,但后脑勺仿佛有一只手给他按住了,他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程水的东西在暗处大致显出个轮廓来,明明是男人都有的样子,但程水的东西,便蒙上一层不明的特殊意味。
程水低低唤了一声,抬高下颌,垂着眼看他生哥。这一声叫得含了几分情欲,沙哑黏腻,字音混在起起伏伏的喘息中,像是奏乐中的鼓。
“哥哥,哥哥”
严庆生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程水居然让他教这个!
这个念头仅闪过一瞬,下一秒他便清醒过来,痛骂自己疯了。
酒壮人胆,程水不等他说完,语气里戏谑便多了起来,笑眯眯地往他跟前凑:“还是说,哥指的是那方面?”
“哥哥。”
“你干什么!”
程水又在喊他了。
程水松开手,声音明显哑了点:“摸出来了吗?”
“好哥哥”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扯严庆生的袖子。严庆生的左手被他一揪一扯,竟然松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