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者或者主持仪式的人依据祭
祀或者仪式规则,很多时候在过程中,需要走禹步了。」我随即对路昭惠进行了
进一步的解释。
「原来如此,那现在这个人除了走禹步外,还到处指指点点的,诶,想起来
了,我有次去日本,参观过日本的一个什幺祭祀庆典。你别说,现在这个人指指
点点的样子,就好像那个祭祀庆典上开路跳舞的人一样。」
路昭惠此刻的话提醒了我,我连忙又观察了片刻影像中男子上身以及手部的
姿态动作,最终在影像消失前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你没说错,这个人确实在跳舞!他跳的是傩舞!」
「傩舞?你别忽悠我啊!我前些年去云南考察投资的时候,当地政府邀请我
观看过傩舞表演的。傩舞不都是要带面具蹦啊跳啊的。和那个人刚才的动作、姿
态那些完全不同幺?」路昭惠斜着眼白了我一眼!
「呼……」我禁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都什幺时候了,这女人都还在纠
结这些细枝末节。经过昨天在这山谷的一整天,我已经意识到留给我和她的时间
不多了。
血雨之后会起红雾,红雾持续的时间有多长,昨天我虽然没有计算过,但很
明显,红雾尚未消散的时候,伴随着雷声响起,那些恐怖的阴兵就会出现并开始
巡山了。
我曾经询问过沙马那些阴兵具体什幺时候出现,还有从哪里出现。结果沙马
给我的回答则是「不知道!」
不过她终究还是又告诉了我一些她推测的大致情况。据她推测,她怀疑阴兵
应该是从夏禹城周边甚至夏禹城中的某个地方突然冒出来的,接着会兵分两路,
沿逆时针方向顺着这东、西两个圆形山谷的边缘行动环绕一周后消失。阴兵出现
似乎都在日落前半个小时前后。
在这里,我已经无法具体的计算时间了,不过从此刻光线和物体的影子角度
推断,距离日落只怕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这就是说,我和路昭惠真正想要安全,
就必须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到达沙马所说的那处绝壁洞窟的位置。在离开赵
老头返回试图劝说路昭惠前,我也曾经大致推算过接下来各种遭遇所需要的时间。
在我原定的计划中,只要避开了血雨,我和路昭惠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设法追上赵
老头等人的。但没想到,我自己会突然兽性大发,强奸了路昭惠,跟着睡觉再和
路昭惠说话谈心已经耽误了大把的时间了。此刻再不走,我和她没准真的会和那
些巡山的阴兵撞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我伸手拉住了路昭惠的手臂,拖着她,朝着我认为的西南方位走
去。不过为了避免这女人跟我较劲,我还是边走边说的向她说明了我认为那个人
正在跳傩舞的理由和原因了。
「那个人应该是古代人了。具体那个时代的?他光着膀子,咱们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的那些举动,肯定是在跳傩舞了。傩舞是现代的说法。古代的「傩」并非
单纯的舞蹈。而是一种仪式。在某些时期,甚至是军事演习!古代的很多王朝政
权,每年冬天都要搞大规模的野外军事演习,当时就被称作「岁末大傩」。周礼
当中就有关于宫廷大傩之礼的明确记载。傩舞只是傩仪当中的舞蹈部分而已。」
「你在云南看到的傩舞只是一种而已。傩舞在我们中国种类繁多,有很多种
了!而且,禹步这种步法同傩舞有非常密切的关联。很多用于驱邪降魔的傩舞都
是踏着禹步才能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日本看到的应该是日本祭祀死者
或者祖先的某种典礼了。因为你说你看到的日本的那个领舞者和刚才那个人的手
部动作类似。而刚才那个人跳的似乎应该是用于安定灵魂的某种傩舞动作。日本
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们中国传过去的,估计是他们学习傩舞的时候没学全,光学
了上身动作,忘记学禹步了。」
解释到这里,我其实还有个原因没有告知路昭惠,便是刚才影像中那人的舞
蹈动作居然同夏姜在公墓门口跳的镇魂舞蹈动作颇有几分神似。只是那男人的动
作显得刚劲有力,颇有气势。而夏姜跳出来则变得婀娜多姿。我判断那人跳的是
镇魂舞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舞蹈中,需要配合禹步的舞蹈,十之八九都应该是某种傩舞。所以我判断
那个人应该是在跳傩舞了。」
我牵着路昭惠的手,在浓雾中穿行。一边说明这我判断的理由。四周的浓雾
中依旧不断在远处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