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也渐渐单调,他在她心中挖了一个坑,不停塌方变大,在他压下来的时候终于填补了一点。
她死死地搂着他,力气大得像是怕他临阵退缩,他用脸颊蹭著她安慰,确保她足够湿润,陆剑清尝试浅浅抵入圆端,在她耳边细语:「別怕,別紧张。」
只是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听上来比她更怕。
常子悅明明疼却不敢叫出声,手指陷入他的背部寻求一点支撑,摸到一手汗水,他忍耐得满头大汗,她痛他也痛,这事除了可以跟她亲近无间之外,完全找不到一点好处。
他还是喜欢吻她,大概因为心脏和唇舌离得近些,除了直接说出口,没有什么比亲吻更能表达爱意。他寻到她的嘴巴,弹弹绵绵的,亲了无数次仍不觉厌,手覆上胸前的起伏爱抚。
捱过强烈的疼痛,她喘定了神,回应他的抚摸,手不安分地挑逗他的乳头,埋在她身体里的粗长又胀了两分。陆剑清深深地看着她,眼白冒著红筋像在发狂边缘,声音却是小可怜般:「小悅我好难受。」
男根还有一半在外,她主动抬抬臀,攀著他的肩艰难地吃了进来,低叹像是享受又似难受。
紧紧相拥,她终于习惯了异物的入侵,些微放松,小穴努力吐水润滑,狭窄温暖带来隐隐快感。他提臀小幅度地抽动,软肉攀附吸啜,感觉有什么从脊椎最尾端卷席而上,狂湧到后脑,像触电一样,张嘴尽是丟人的低吟:「嗯」
男人的叫床声让她的水流得更欢了,被撑开深入,怪异的满足感仍然填不满内心叫嚣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
收紧环在他腰上的腿,强逼他末根而进,还是痛的,但失控的陆剑清更让她疯狂,如被巨浪掀起的小船,而她同时知道他一定会妥妥地把她接好。
「嗯哼,重点。」她的娇喘在他耳边助燃,剪断了勒在身后的缰绳,磨著肉壁刮进去,贯穿重重软肉的阻碍,把最深处撞了撞,水意漫然,弹到两人的小腹上,一片泥泞。
她咬著他的颈项发洩,陆剑清白晢的背上满是她的抓痕。他却不觉疼痛,五感屏蔽,所有感觉集中在交错亲密的下体。
陆剑清这才明白个中滋味,忆起看过的教学,伸手揉弄她穴口的小豆子,小穴敏感地收缩,她咬得更用力了,牙齿像吸血鬼一样要穿破他的皮肤。他初尝风雨,轻易被她吸进去,抱着爱人忍不过风浪,无措地缴械投降,乏力倒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常子悅望着天花板,发抖的身躯被他重重抱紧,侧过头对上他的眼。
他正为自己的表现懊恼著,翻身下来怕压坏她,却被她捧住脸,侧过头在他颈上的咬痕亲了亲,已被咬出血的伤口发痒发痛,她红润的吻微仰到嘴角、鼻尖、眉心。
他的女孩,任性娇情,活泼开朗,像种在花圃中最艷的向日葵,理应拥有全世界的阳光。
「小悅。」陆剑清按捺不住心动,就算他已经为她心动过无数次了,遇上悸动时依然手足无措,喉间塞满了话语,脑海一片空白。
「嗯?」
「小悅。」他张张嘴,仿佛被剥夺了所有言语,心里眼里都是她,只懂直唤:「小悅。」
她弯著眼分明满布笑意,嘴巴却撅起,不太满意:「傻子,叫什么叫?一点都不浪漫。」
常子悅揪揪他潮红未散的耳朵,低声说:「应该说我爱你啊。」
他眨著一向干净好看的单眼皮,点头:「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故意摇头晃脑,陆剑清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搭在上扬的唇角。
那个要一直喜欢她的愿望,他是对自己许下的。
她说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永远太长了,连神明都不敢轻易答应,但他可以如她所愿,一直一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