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忘了,被池靳提醒才记起来。
“宝贝今天该去上班了,中午想去哪里吃饭?要不然我接你一起吃午餐,困了还可以在我办公室睡一会。”池靳边打散着碗里的鸡蛋,边问道,“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诉我。”
虾饺已经被装在瓷碟里了,池靳正在煮昨晚做好的芋圆。被模具压成形状各异的芋圆在沸水里浮浮沉沉,云宁看着锅里的芋圆,数着绵羊和花朵的芋圆各是多少个,被池靳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要去上班”这件事,愣了几秒钟才抬起头看向池靳说到:“那中午要和你一起吃饭。”
“上班时候想我了就打电话,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我开会时手机在静音上,不接电话就发短信。”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池靳像不放心孩子的家长般叮嘱,说到这里时又柔下声音,“宝贝要是想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会想你的。”云宁知道池靳舍不得他,他也一样想无时无刻不在想看到池靳,于是点点头又认真地回答。
“宝贝知道的,要是受委屈了也要告诉我,我帮宝贝欺负回来好不好?”池靳放下手里的瓷碗,蹲下来微微抬头看着云宁,牵过云宁的手在手里捏着,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些哄骗的意味,最后一个音节轻轻从喉间发出,“什么事都有我给宝贝撑腰…对不对,嗯?”
“能受什么委屈…”云宁也不由得低下声音,软着目光看着眼前的池靳,看着池靳毫不掩饰的担忧,还是忍不住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有池先生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
不是第一次听云宁喊“池先生”这个称呼了,上一次还是礼貌又疏远的称谓,毕业典礼结束后在礼堂前看到云宁,小孩带着得体温和的笑意喊他“池先生”,但听的池靳只想让云宁改口喊“老公”。这次却喊的池靳心动得恨不得再亲亲眼前的小孩——一句“先生”带着点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暧昧,故意装得无辜,简直可爱得像是在讨他亲。
“宝贝,少喊我先生,留到床上喊。”池靳略带惩罚性地拉过云宁的手在云宁下唇上咬了咬,似乎在恼怒小孩又故意勾引他,“不许乱撒娇了,今天还要上班。”
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又算是乱撒娇了,但云宁还是明白过来意思是想让他在床上喊池靳“先生”。白天突然讨论起这种事情,让一贯脸皮薄的云宁一下子又红了耳垂,尤其一想到这是池靳早上第二次逗他了,云宁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地推开池靳,嘴上还要说着,“现在还是白天…不许乱说。”
其实无论在床上还是平时,云宁都很少喊池靳别的什么称呼,总是认认真真把“池靳”两个字说出来,原因大概就是他很喜欢说“池靳”时,像是在微笑的口型——他喜欢喊池靳的名字。
然而池靳却总喜欢说一些肉麻又羞于启齿的称呼,但池靳却每次能无比自然地说出,变着花样说腻人的话。
“明明是宝贝先开始的,怎么还怪别人呢。”池靳抓住云宁推他的手,顺势起身把差点摔倒的云宁抱在怀里,眯着眼睛心情颇好,“不好意思喊先生,喊老公也可以…只在晚上喊也行。”
从一开始到现在,池靳最希望听到的称呼是“老公”——即使有些烂俗。池靳从不否认恋爱中的他也不过是个俗气至极普通男人罢了,只想着和爱人结婚的俗人。大概是因为恋爱总不如结婚来的安定,结婚意味着他们不仅是爱人,更是家人,一种可以心安理得把云宁绑在身边的关系。
“我又不是女人…哪有喊老公的……”云宁听到这里赶紧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幻想扔干净,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嘟囔了几句——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过不了几年这句“老公”他就会喊的顺口极了。
“这可跟性别没有关系。”池靳刻意压低的声音醇厚迷人,“喊了‘老公’就意味着宝贝是我的妻子了,谁也不能抢走,我会保护好我的小妻子的。”
池靳从不觉得他们的婚姻也会是爱情的坟墓,或者是说他们的爱情总会有一天平淡至失味——拿这些话用来形容他和云宁的关系太过轻薄,他和云宁所纠缠着的远比那些更沉重。他却也同时钟情于婚姻这层关系,无比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愿意再这样看一个人看几十年。甚至于想要就这样把自己的小妻子牢牢看紧,哪怕是把婚姻关系当做一条细细的的铁链把人锁住,也心甘情愿。
意识到自己那些被压制许久的独占欲又被云宁几句话撩拨得又涌了上来,池靳垂下眼睛,最终还是怕云宁脸皮薄喊不出来,低声说道:“当然宝贝不喊也是。”
这时候云宁又想起来在池靳办公室时好像就已经说起过结婚的事情了,当时自己还在池靳腿上坐着,做池靳的妻子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云宁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得不行,一边嫌弃着自己糟糕的想法,一边又低下头嘴里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声音又软又低,脸都要烧起来了,“要结婚的…老公……”
他也太糟糕了,怎么总有这样的想法…以前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喊一个男人“老公”。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心里有更多更过分的想法,甚至比喊“老公”还要令人羞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他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