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帮你背书包。”
好一个竹马兄弟情,只怕被骗了都不知道,愚蠢!
慕容钦莫名见不得他们这般旁若无人的亲近,把手表扔进垃圾桶里,气走了。
大四快毕业的时候,白清酒看到了出国留学拟定名单里有夏裕的名字,可是家里的经济条件,一定会成为小裕路上的一道坎。
他很失落的在公示栏前站了好久,夏裕从后面扑上来:“哥,怎么没在画室,我找了你好久。”
“小裕,出国的事情……”
“我不走,我只想留在国内,再说了,考试那么难我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你一定可以通过的,小裕,考上了就去吧,学费哥哥会想办法的。”
夏裕虽然嘴上不说,但白清酒看得出来他很渴望这个名额,他只是太懂事了,懂事的不像一个弟弟。
白清酒从宿舍搬到了学校边缘的废楼里,那里不收钱,先到先得,省了一笔房租,然后再去找家教工作,找工作室卖画,收入还行,但是太慢了,一点一滴什么时候才可以凑足夏裕的学费。
他终于有一次难受的喝了酒,都说酒后忘记痛苦,会感受到一点快乐,的确,他仿佛看到了慕容钦,那个可望不可即,却又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画!是我画的!”
“你?”
“对!是我!”好像很骄傲的样子。
他说:“小傻子,你别跟着我,我很忙的。”
“好,好吧。”
白清酒转身走了,又被笑话道:“你走错方向了,我送你。”
那种并肩行走的感觉很不真实,慕容钦随他上了楼进了屋,房间又黑又小,白清酒被他按住后脑勺亲了嘴,手脚麻痹,唇齿冰凉,这种感觉直到第二天还没有消退,以至于白清酒一直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梦。
醒来之后,好像所有人都变了,夏裕整日神出鬼没,有事情瞒着他,白清酒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坐上了商务轿车,他不是应该好好准备考试么?
慕容钦竟然偶尔请他吃饭,不聊什么,就像路上随便抓到了一个人陪吃,气氛降到冰点。
紧接着父亲病了,夏裕接到了录取通知书,白清酒来到了最艰难的日子。
夏裕周转于夏长晏和慕容钦的Yin谋算计之中,分身乏术,夏家既然把他当做失散多年的小儿子,那就将计就计,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慕容钦劝他出国,把夏家假弟弟的戏演好,白清酒就是安全的,这个秘密一辈子都不会揭露。
夏长晏对他的离开举双手赞成,演个戏就走,酬劳必须给到位,等到他多年后回来,大家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多好啊。
于是在第一个时间线里,三方达成协议,夏裕出国改变人生,白清酒直到把他送走的最后一刻,都在伪装笑容。
从此以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扛,父亲的病迫在眉睫,白清酒别无选择,把画搬到了街头,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只要有人肯出钱,多少都可以把画带走。
一个雨夜,一辆黑色轿车在面前停下,黑色衣服的男人抽出他手里的笔,捏着chaoshi的画纸,嘲讽道:“你的画这般廉价。”
白清酒扬起脸,冰凉的雨水打在眼睛上,轻轻开口说:“慕容先生,买画吗?”
慕容钦捏着他的下巴,深邃的瞳孔比天色还要黑,冷漠刻板的说:“我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