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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氛围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顾哥说，怎么办好？”女人那双眼睛含着风情，有些妩媚的望向顾苏子，笑着说，“不然……我以后天天带着她。”
顾苏子摊手，“别光带着她，教教她怎么做事情。”顿了顿，他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继续说，“你们也是，无论谁工作的时候都带上她。”
王秀竹笑着点头答应，“好，我们一定好好教她。盼娣你过来。”她挥手叫门口的白裙子女孩进来。
小姑娘怯生生的走进来，低着头。她见过别人是怎么卖酒的，也见过陪酒时候的龌龊事……
“这名字太难听了。”顾苏子用指关节扣扣桌面，示意她抬头，“你以后叫陈清念。陈，清，念，记住了？”
“嗯，记住了。”小姑娘一脸茫然，但还是用蹩脚的普通话复述了一遍，“陈清念。”
顾苏子点点头，不管她们其他人的反应，起身往外走。王秀竹赶忙跟上去送他。其他人跟在后面。
顾苏子回身让那几个女人留步，补充道，“对了，以后一直让她穿白裙子。”
王秀竹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苏子，笑着点点头。站在楼梯口那停住，不在往下继续送了。
“秀秀姐，咱们不继续送一送？这回头让沈哥知道了……”
“不用送了，沈哥就在下面等他呢。当着顾苏子的面往沈哥身边凑，才是惹他俩不痛快呢。”王秀竹摆摆手，捋着头发转身领着众人回去。
顾苏子扶着楼梯扶手，下楼的步子非常缓慢。给陈清念这个名字前面加上陪酒女这样的前缀；让“陈清念”陪酒卖笑。顾苏子以为，这两件事中哪一件事都是能让自己开心。可是真的做了之后才发现，这一点用都没有。那个身影，那个名字，折磨了他四年……
沈伯夷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跟几个年轻保安聊天，看着顾苏子下来了，起身去迎他。小孩把帽衫的帽子戴上了，一半的脸都藏帽子里了，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泛红略肿的嘴唇。
沈伯夷一把搂住小孩，也不避着人，低头在他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走吧。我刚把票订了，位置很好。”
顾苏子只微微笑了一下，很安静的跟着沈伯夷往外走。
富贵镇很小，从KTV到电影院算上等红灯的时间也只用了五分钟。顾苏子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看车窗外。沈伯夷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时不时侧头看看他。
在停车场停好车。沈伯夷牵着顾苏子左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看小孩没什么反应，直接咬住他纤细的手腕。
“干嘛？”顾苏子没把手往回缩，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斜眼看着沈伯夷，“你属狗的？还是你就是只大狗狗？”
沈伯夷松嘴，抬起自己的右手，跟他十指相扣，用力的握住。“对，专门cao你这只小母狗。”
“不正经。”顾苏子冰凉僵硬的手指仿佛只有贴着沈伯夷暖融融的手上才能恢复触觉。他嘴上骂了一句沈伯夷，手却一动不动，任由沈伯夷攥着。
两个人都没动，车里空调温度很高，顾苏子的手指虽然还没缓过来，但是脸蛋没一会儿就被热风吹的泛着粉红。
“沈伯夷，我下个生日怎么过？”顾苏子眨眨眼睛，很随意的问道。
“嗯……三月一号啊，那天六省第二次联考吧？考完试过，往后延两天。”沈伯夷的手指暧昧的贴着顾苏子的手指摩擦。“到时候去市区。”
“市区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就一直那一套，哄小姑娘还得换换套路呢。”顾苏子难得表现出对沈伯夷安排的不满的同时没哭没闹，甚至还露出少见的撒娇姿态。
一般情况下，顾苏子能直接表达不满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但是今天……
沈伯夷赶忙揽住小孩的肩膀，趁着他没发脾气之前安慰说，“你的生日谁敢怠慢，早几年的不说，咱们来富贵镇之后每次都不一样啊。”
“第一年的时候是真没钱，咱们在小旅馆过的，咱俩一起动手做饭，做了能有七八个菜。”
“第二年条件好点了，去的S市市区那个童话主题酒店……我还买了公主裙和酒。”沈伯夷还有些回味的咂了咂嘴。继续说，“第三年，就今年，咱们在烤rou店办了小聚会，找了跟你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沈伯夷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头去看顾苏子。
“你是想问你的裙子怎么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