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底下的女儿娇羞最是让人心生怜爱,二十出头的年纪,嫩得能掐水的白皙脸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对着任何一位男人而言,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王光平虽年满六十,但身体还算硬朗,依旧红光满脸,只不过到底是老了,这些年来的身体比起年轻时候的自己还是要差上许多,而他这半辈子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也总要找个后生托付。
不只是他的事业,还有他唯一的女儿。
王光平侧过头,看向扶着自己手臂乖巧伶俐的王倩倩。
想他年轻时也算是雄霸一方的主,没想到上了年纪也逐渐软了心肠,做事也学会瞻前顾后,为女儿开始做筹谋。
他叹了口气,王倩倩立马懂事地扶着他慢慢坐下休息。
男人刚走不久,周遭空气还带着对方身上独有的淡淡麝香味,入了她的鼻端,只觉得浓烈万分,霸道地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以至于她脸上的红晕,好一会儿都没褪去,被父亲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
王倩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一双明眸里偶一流露出女儿般的柔情蜜意:我也不知道。
见到祁严的第一眼,她便像是入了魔一样,全然不顾父亲在场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对方,将自己整个人完全都陷进对方宽厚的胸膛里,狠狠拥住对方的臂膀,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和心跳,才像是在这场黄粱一梦里得到最大的慰籍。
倘若梦是假的,那祁严也应该是假的。
但他有呼吸,有体温,有心跳,是一个活生生的祁严,正站在她面前。
王光平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更何况他早就看中祁严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当然是希望女儿能跟他结为佳偶,只不过王倩倩的行为比起之前的来说要反常许多。
你这两天不是还闹绝食不愿意跟他结婚吗?怎么今天就投进人怀里去了?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与时间线隐隐对上,发现好像是有这么一段闹绝食的时间。
父亲要求她和祁严结婚的事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她对包办婚姻的反抗也来到了最后的挣扎阶段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反抗结果就是她被送往了医院,后来还留下了难以根治的胃病。
她父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决定的事情上向来不容得他人反对,所以即使她人没到现场,也还是照样跟祁严扯了证。
连婚礼都没有。
我我想通了。她轻咬下唇,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眼敛微收,乖巧地靠在父亲的肩上,语气轻柔:您给我选的人,肯定比我自己选的要好上许多。
祁严是个极有能力又负责任的男人,这件事她在父亲死后才有所发现。
重来一世,她也不想再去找其他的男人,爱上过雄鹰的女人不可能再爱上普通的雏鸟,她深知自己的内心。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王光平略有欣慰,虽然他说过的话从没有收回的时候,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这事闹的父女关系不合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但凡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容不得前两天你这样的糟践。你去他工作的地方闹,骂他配不上你,要不是因为顾忌你是我的女儿,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你这种性格。
王倩倩颇为头疼,她怎么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怪不得刚才祁严捏着她的手臂将她从他身上拉开时毫不留情用劲极大,想来这时候已经把他得罪完了。
重生的时机不对,也不是她能挑选的,能做的只有不断弥补了。
她摸了摸自己被祁严捏疼了的手臂,如若不出意外,下面肯定青淤了一片,他这人从不心慈手软,也不怕自己跟父亲告状。
她垂眸沉思,即使是重生也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她还是会跟祁严结婚,祁严也依旧厌恶自己。
那那个女人呢?
这个时候的赵又欢又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