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平坦的东南端。周围还有几个小岛屿。没有开发,全是绿植,即使是冬天,也郁郁葱葱。
我们先是在小岛屿附近兜了几圈。下午两点,风平浪静,阳光最灿烂的时刻,我们停在远离人烟的海面上。周围宁静安谧,只有海浪摇晃着船身。微微一些水声。
很是温暖。
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水下游过。
我双眼刹时一亮:“海龟!”不由有些兴奋地转过身,对身后男人说:“你刚才看见了吗?”
他用手支着下颌,眼睛往海里瞟:“有吗?”
他懒洋洋的样子让我气闷。我道:“这是很难得的。海龟大部分时间都是趴着的。要不我们再划远一点,说不定能见到鲸鱼。”
“离海岛这么近都能见到鲸鱼吗?”他这才好似有些兴致。
听到他开始感兴趣,我倒不敢夸海口了:“这个得看运气……”
他便哼哼笑了笑。
我顿时不服气,拿起桨往前划去。划了一会,也不知道能划去哪里才能见到鲸鱼。脾气来得快,泄得也快。大海一望无际,倒是我累了。
“你要不要在我腿上靠一会?”他问我。
我想了想,也好,便调整了一下姿势,躺下来枕在他的大腿上。
我们好一会没有说话。
我很快便有了困意。他低头吻了我一下。落在我额头上。我又一下子清醒过来,撩起眼皮,看着他。
他许是热了,脱了外面那件灰色风衣。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白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更加晃眼。
“你不喜欢美黑吗?”我无厘头问了他这么一句。
“我不想自己老得这么快。”他居然还真回答了我。
我一时梗住,说:“你还挺……注意保养的。”
“如果你喜欢的人比你小二十岁,你自然也会有这种紧迫感。”
“……”
“怎么了?”
“你不会觉得年纪太小的情人很不懂事吗?发脾气时难哄,黏人时又不分场合。”
“你在说你自己吗?”
他冰凉的手指滑过我的脸庞。我心跳得厉害。指尖都微微发麻。
我突然翻过身子,俯趴在他的腿间,解他的裤子。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大概是想把重心往中心靠,否则我们得翻船。
他的裤链卡得死死的。我弄了很久。他要伸手帮我。我羞赧极了,不愿被他瞧不起——但我这种饥渴的姿态,是谁都会瞧不起。我低声说不用。他的阴茎终于露出来,还是软的。我张嘴把它含住。又微微安心了。
他和他哥哥的另一处不同,就是他还能正常勃起。阴茎慢慢在我的吞吐下胀大,像一个结,顶在我的喉咙里。我很快便喘不过气来。他轻轻用手托着我的脑袋,似是怕我噎着了。眼眸垂下,神情却有点冷淡,只是脸颊微微发红,看着很是动情。
我咽下他的精液,现实又轰隆隆砸下来。我感到烦厌,又想亲吻他的性器。要他再在我的嘴巴里泄一次。幸好,我们现在还在海上,所以暂时还不需要考虑太多世俗的烦恼。
我问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好色。
你只是有点贪吃。他捧着我的脸,吻下来。我们嘴巴里都是腥膻的味道。我莫名想起前女友对我说过的话,你身上一股海鱼味。
我下意识掐紧掌心,想到他的哥哥——夏日里那个男人,还有他那暴躁漂亮的小女朋友。
我长大后,也会像他们一样,追逐年轻的肉体、肤浅的思想和躁动的荷尔蒙吗?
求之不得才如饥似渴,我对父亲,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还想继续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们回到岸上,是下午三点半。
我们还有时间做一次。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和他相处可以很放松,很舒服。他们两兄弟对欲望都很坦白,喜欢就喜欢,想搞就想搞。其他人多多少都会遮掩一下,用点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是因为恋人无趣,才会被我引诱。令人作呕。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趴着车窗,看观光车慢慢地往山上爬。一路上经过咖啡馆、酒吧和教堂。空气湿冷。
一想到回去肯定要被母亲唠叨,我的好心情便忽明忽暗。直到我听到男人对我说话,我才又雀跃起来。
“你今晚要留在我家过夜吗?”他问。
我想到自己夏日里和他哥哥打得火热时,也不曾来过山上的别墅。因为这是他和小女朋友吵架的地方,和小女朋友浓情蜜意的地方,唯独不是和我偷情的地方。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死亡对我来说还很遥远,但接受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会有奖励吗?”我反问道。
“当然。”
我高兴道:“那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一片绿地上。他把观光车停在院子里充电。房子是蓝顶白墙,是希腊建筑的风